「這麼說鄭家的確是富裕戶了。」
「孫兒不敢撒謊,清揚和孫兒出去遊歷的時候,出手大方,沿途看見流民,主動出手相助,有些時候甚至委屈自身,孫兒覺得清揚的這些品質,值得學習。」
「聽聞清揚的父親購買了千匹駿馬,你可知道此事。」
「知道,孩兒也問過清揚,清揚說鄭氏家族喜愛駿馬,家族中動輒上萬匹駿馬,不過那都是唐朝時候的情況了,如今不敢想像擁有萬匹駿馬的景象,不過千餘駿馬還是能夠養活的。」
「哦,清揚是如此說的嗎。」
楊廷樞的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情,儘管是一閃而過,但是被楊成發現了。
「淮鬥,你知道什麼,悉數都要說出來,我問你這些事情,可不是隨隨便便的。」
「孫兒知錯了,清揚還說了,滎陽鄭氏延續千年,一直都是名門望族,可如今卻逐漸衰敗,既有家族子弟紈絝的原因,更是家族子弟缺乏血性之緣故,如今鄭家有錢,購買駿馬,加以調教,讓家族子弟皆能夠馴服駿馬,一來是想著能夠延續名門望族之聲望,二來也是想著能夠激起宗族子弟的血性。」
楊成的眼睛裡面閃過一絲寒芒。
「如此形成的影響很大啊,難道清揚就沒有想過後果嗎。」
「孫兒也勸過清揚,不過清揚的回答讓孫兒羞愧,清揚說了,身正不怕影子斜,鄭家既沒有屯聚居奇,又沒有做危害朝廷和官府的事情,更沒有盤剝百姓,相反還幫助朝廷官府實施教化,要求鄰裡鄉親遵紀守法,服從官府的號令,若是鄭家購買了這麼多的駿馬,就遭遇到他人的懷疑和覬覦,豈不是顯得大明天下岌岌可危了,只有那些亂說之人,才真正的是心懷叵測,唯恐天下不亂。」
楊成愣了一下,隨即笑了。
「好一個清揚啊,居然當著你的面如此說,若不是你們之間情同手足,他也不會說出來這樣的話,說得好,身正不怕影子斜,本來就沒有什麼居心,怎麼會怕他人的誣陷。」
楊廷樞鼓起勇氣開口了。
「爺爺,是不是有人說清揚兄的壞話了。」
楊成本來不想將事情告訴楊廷樞的,更不想讓鄭勛睿知曉,不過剛才的一番交談之後,他的心思變化了。
「你說的不錯,的確有人誣陷清揚,說清揚父親購買千匹駿馬,乃是居心叵測,圖謀不軌,說江寧縣乃是京畿縣,不允許此等情況的出現,還說要剝奪清揚及其父親的功名。」
楊廷樞氣的臉色發白,身體也微微顫抖了,他當然不笨,爺爺既然在他面前說出這樣的事情,那態度就是非常明確的,而且鄭勛睿沒有什麼背景,人家攻擊鄭勛睿,背後是意味深長的,絕非那麼簡單。
「爺爺,孫兒想不到竟然有人如此的無聊狠毒,南京和蘇州的讀書人,誰不知道清揚和孫兒的關係要好,若是有人攻擊清揚,孫兒豈能脫得了幹係,笑話了,購買千匹駿馬,那就是謀反了,無憑無據就說人家是謀反,下一步就要說孫兒也是同謀了,清揚父親購買了千匹駿馬,清揚罪不可赦,孫兒和清揚情同手足,同樣是知情不報,這罪過也小不了,若是剝奪了清揚鄉試解元身份,孩兒鄉試亞元也保不住。」
聽見楊廷樞這麼說,楊成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明顯,楊廷樞能夠有著如此敏銳的判斷能力,他當然高興了。
「孫兒說的不錯,你和清揚幾乎就綁在一起了,既然你說了這麼多,那我就還多問一句話,你認為這樣的事情,誰會做。」
楊成問出來之後,楊廷樞的臉色嚴肅,思索了好一會才開口。
「孫兒認為這件事情,背後主使者就是針對孫兒的,甚至是直接針對爺爺的,清揚學識出眾,但從未得罪過誰,倒是和孫兒在一起之後,為孫兒說了不少話,孫兒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