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鬥兄,還有什麼想勸誡的,一併說出來,不要憋在心裡。」
「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情,反正柳隱姑娘到了你的身邊,也不是給你做娘子的,你如今尚未婚配,也不擔心娘子的反對,柳隱姑娘早點到你的身邊,也是好事情,免得日後家裡出現問題,不過我就有些奇怪了,怎麼事情都到一起來了,前面有人說鄭家購買千匹駿馬,是想著造反,緊跟著就有人到秦淮河去為柳隱姑娘贖身了…」
「淮鬥兄,你說的不錯,剛才我也想到這一點了,早不來晚不來,這個時候事情全部都來了,而且刀刀見血,可見對方是有充足準備的。」
「怎麼,你也有這樣的看法嗎,可這有些不成立啊,你和柳隱姑娘之間的事情,知道的人不是很多,要不是今日見到這樣的情形,我都不會相信的,儘管說你給柳隱姑娘送了兩首詩詞,但絕大部分人都認為那是逢場作戲…」
楊廷樞說到自身認識的時候,鄭勛睿也在深思,是不是他多心了,柳隱姑娘如此的出眾,有人想著贖身也是很正常的,但他總覺得這裡面有蹊蹺,時間上面太湊巧了。
略微沉默了一下,兩人同時開口喊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龔鼎孳…」
「淮鬥兄,你先說。」
「好,知道你和柳隱姑娘之間事情的,只有龔鼎孳了,鄉試已經結束這麼長時間了,我偶然聽說龔鼎孳此次鄉試落榜了,心情很不好,當時就離開了南京,沒有逗留,這麼長時間過去,再次來到南京解悶,也是很有可能的,更關鍵的是龔鼎孳和張溥、楊彝等人的關係很好,他們之間不可能沒有聯絡,其實鄉試之前,龔鼎孳就是和張溥等人住在同一家客棧的,只不過考慮到龔鼎孳和你之間發生過直接的衝突,故而酒宴的時候,讓龔鼎孳迴避了。」
龔鼎孳是南直隸廬州府人,鄉試肯定是參加的,那麼多的考生,鄭勛睿不可能遇見龔鼎孳,這很正常,如今再次來到南京解悶,也是很有可能的,廬州距離南京不到四百里地,來一趟也不需要太長的時間。
「有道理,龔鼎孳來到南京,肯定是要去秦淮河的,更是想著見到柳隱姑娘的,若是沒有見到,心生怨恨也是有可能的,不過龔鼎孳的年紀太小,應該想不到那麼多的計謀。」
「清揚,我都能夠分析了,你怎麼還不相信啊,既然龔鼎孳來到了南京,那張溥和楊彝等人,還不到南京來安慰龔鼎孳啊,一同出遊很有可能啊。」
鄭勛睿微微搖頭,他做事情需要證據,這一切不過是推測。
「淮鬥兄,我們所說的一切,都是推測,這件事情,的確很奇怪,但也不排除就是有人想著為柳隱姑娘贖身,事情很偶然的碰到一起了。」
「算了,我說的再多,你都不會相信的,時候不早了,你早點叫廚房做飯,吃飯之後,我陪著你到秦淮河去,我相信一定能夠遇見張溥、楊彝和龔鼎孳等人的。」
「這是我的事情,怎麼好意思要你出面。」
「這話不該說,否則就是侮辱我了。」
「好,好,不說了,吃飯之後,我們就到秦淮河去。」
鄭勛睿走出書房,來到洪欣瑜的身邊,低聲吩咐了幾句話,洪欣瑜點頭,轉身迅速離開了,這個時候,鄭勛睿的臉上帶著冷酷的笑容。
他和柳隱之間的關係,應該說兩人內心是有數的,不過奮鬥期間,鄭勛睿是不可能和柳隱纏綿的,再說柳隱的年紀太小了,按照前世的標準,還是一個讀初中的小姑娘,要是真的和這樣年紀的姑娘纏綿,鄭勛睿覺得自己就是犯罪。
想讓柳隱到身邊,難度還是很大的,家裡的一關不好過,鄭福貴和馬氏雖然在很多問題上面,都是依著他的意思辦,可是在這樣的事情上面,未必肯讓步。
一切都要等到今夜找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