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人家吃東西是不行的,讓人家總是蓋著紅綢布也是不行的,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鄭勛睿不會在這些細節上面苛刻的。
他慢慢走上前去,揭開了文曼珊頭上的紅綢布。
一股冰涼的感覺傳過來,一張冷美人的相片映入到鄭勛睿的腦海裡面,儘管說這個冷美人的臉上,掛著很多的淚珠。
鄭勛睿再次嘆氣,慢慢開口了。
「或許是我苛刻了一些,但有些問題我必須弄清楚,這能夠讓我判斷出來很多的問題,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我如今不能夠壓低自己的名聲,也無法刻意的低調,我會遭遇到很多的麻煩,這些麻煩你未必知道,但我最為擔心的就是,有些麻煩是從你這裡直接來的。」
鄭勛睿的這句話,大概是驚醒了文曼珊,文曼珊沒有擦去臉上的淚水,衝著鄭勛睿開口了。
「你都說了這麼多了,在這樣的時刻說這些話,是想著訓斥奴家嗎,是認為奴傢什麼都不懂,是你的累贅嗎,奴家就算是做錯了什麼,也不是今夜來遭受訓斥的,夫君若是對奴家不滿意,大可以一紙休書,奴家絕不會埋怨…」
文曼珊根本不打算解釋,而是從其他的方面出發,甚至要求鄭勛睿寫下休書,這讓鄭勛睿的內心更加的冰冷,他擔心自己所猜測到的一切都是對的。
不過他還是想著做一次努力。
「我前面已經說了很多,但我絕不說氣話,有什麼事情大家解釋清楚,誤會就能夠很快解除,我的要求也不高,不會要求你什麼都依著我,但是必須要弄清楚的問題,那是原則性的問題,我不希望你迴避,若是你認為很為難,那我一個一個問題來詢問。」
「第一個問題,你對東林書院、復社和應社,是不是很崇拜,期盼有機會加入其中。」
鄭勛睿也不想逼虎上牆,有些問題恐怕需要慢慢來,儘管他的內心是無比悽苦的,想想荷葉,想想楊愛華,在看看眼前的文曼珊,對比之下,他覺得自己的命有些苦。
文曼珊看著他,終於開口了。
「東林書院、應社和復社,都是讀書人聚集的地方,都是讀書人為家國天下利益鼓與呼的地方,他們不畏強權,難道奴家對他們表示敬仰不行嗎,夫君也是讀書人,且是讀書人之中的翹楚,難道不能夠理解奴家的心願嗎。」
「文曼珊,你錯了,很可惜,我不屑什麼東林書院、應社和復社,那麼第二個問題來了,若是我對東林書院、應社和復社不屑,甚至和他們勢不兩立,你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文曼珊的臉微微紅了,看著鄭勛睿,有些倔強的開口了。
「夫君為何要這樣說,這不是為難奴家嗎。」
「這不是為難你,因為你是我的娘子,在這等的問題上面,你若是基本的選擇都不能夠作出來,我也沒有其他什麼話可說了,依照我的理解,我的前途,與你沒有多大的關係,或許在我和東林書院發生直接衝突的時候,你會選擇幫助東林書院,你說家裡出現了這樣的情況,算是笑話還是悲劇。」
文曼珊儘管固執,儘管說有著不錯的學識,但畢竟沒有什麼閱歷,和穿越的鄭勛睿比較起來,那是遠遠比不上的,被鄭勛睿幾句話說了,呆若木雞,說不出話來。
「好了,前面的三個問題,你尚未回答,其實你就算是不回答,我也清楚其中的緣由了,只是想聽你親口說說而已,那樣我認為還有希望商討,哪怕是爭執的面紅耳赤,總有統一認識的時候,可你什麼都不願意說,就連維護夫家利益、夫妻同心的基本道理都不是很明白,這讓我太失望了,我真的什麼都不想說了。」
看了看文曼珊,鄭勛睿再次開口了。
「菜已經涼了,我吩咐廚房熱一下,你一天時間沒有吃東西,餓著肚子不好,吃了東西之後,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