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非常典型了。
接下來就是錢公子的訴說了。
大堂上面的陣勢,早就讓這個草包公子嚇癱了,鄭勛睿剛剛開口詢問,錢公子就竹筒倒豆子,全部開始訴說了,將之前做的壞事悉數說出來了,這倒是省去了鄭勛睿不少的麻煩。
錢公子的交代,讓曹馳和馬依蘭勾結流寇的罪名不攻自破。
可誰都知道,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錢公子沒有能耐讓曹馳和馬依蘭直接進入大牢之中,而且讓兩人被關押到死牢裡面,除非是有官吏暗中幫忙。
大堂上面,已經有官員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他們內心有鬼,知道內幕馬上就要暴露出來了,今日怕是難以善終了,偏偏他們來到巡撫衙門很是急促,沒有做絲毫的準備,這個時候就是想著彌補都沒有機會了。
所有的供詞,曹馳、馬依蘭和錢公子都畫押了。
這個時候,徐望華來到了大堂,走到了鄭勛睿的旁邊,將一疊材料放在案上。
鄭勛睿仔細看著這些材料,臉上漸漸沒有了表情。
「曹馳,馬依蘭,你們遭受冤屈,被關入死牢,本官今日為你們正名,曹馳和馬依蘭無罪,當庭釋放,曹馳恢復生員身份,府庫提取一百兩紋銀,作為彌補,你們回家去好好生活。」
一直強忍的曹馳,聽到鄭勛睿的話語,忍不住流下眼淚,馬依蘭早就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曹馳的父母,不停的給鄭勛睿磕頭,衙役好不容易才將幾個人扶起來送出去。
跪在大堂上面的,還剩下錢公子。
鄭勛睿有些厭惡的揮揮手,錢公子很快被押走,關進巡撫衙門的大牢去了。
大堂裡面變得異常安靜。
「西安府城這些年以來,勾結流寇的人很多啊,本官就有些奇怪了,這勾結流寇,總是需要做出一些什麼壞事情吧,不過西安府城好像沒有遭遇到流寇的威脅,也不知道這些人是如何勾結的,不知道是勾結哪一個流寇,本官在河南剿滅流寇的時候,斬殺了不少人,也詢問了一些流寇,可從來沒有聽他們說有誰勾結他們,看來本官有些失誤啊,當時就應該詢問的,掌握了證據,反過來找到這些士紳富戶,好好的敲詐一筆錢財,豈不是美哉。」
早就有人站不穩了,開始篩糠。
「本官這裡有一些證據,乃是西安府衙的推官交代出來的,鄭家軍軍士已經去核實,此外巡檢司衙門被查封,城北和城郊的地痞無賴,同樣被抓,本官也不想多說了,你們之中,誰願意主動交代,就站出來,本官酌情考慮,若是想著頑抗到底,那就不要怪本官不客氣了。」
第一個站出來跪下的,就是西安府同知,他的兒子被抓,剛才已經交代的非常清楚了。
接下來有幾個官員站出來,跪在了大堂的中間。
西安府知府沒有站出來。
鄭勛睿想到了一句話:不見棺材不掉淚。
「徐先生,按照西安府衙推官交代的問題,命令鄭家軍,查抄幾個這些人的府邸。」
大堂裡面瞬間變得窒息了,查抄府邸意味著什麼,誰都是清楚的,就算是指揮使司,俸祿也只有那麼多,真的到家裡去查抄了,那麼多的銀兩,該如何的解釋。
到了這個時候,眾人總算是明白了,眼前的這位巡撫大人,一點都不簡單,做事情乾脆利落,而且能夠抓住最為重要的部分,讓對手沒有任何反擊的機會。
「諸位大人,今日就暫時不要離開了,巡撫衙門為諸位大人提供飯菜,餓不著你們,不過本官希望你們好好想想,該如何面對過去做的那些齷齪事情,好好想想,自身的所作所為,是不是對的起皇上和朝廷,若是有人願意主動交代,找到徐先生,不願意說的,本官也不勉強,到時候你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