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結流寇是什麼罪行,徐佛家當然是知道的,這不僅僅是牽涉到個人的罪行,還會連累到家人,甚至是家族。
「老爺,奴家沒有勾結流寇,奴家是冤枉的…」
徐佛家一個弱女子,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居然站起來,朝著典吏撲過去,不過她很快被身邊兩名獄卒按住了。
典吏看著徐佛家,嘿嘿笑了幾聲。
「徐佛家,看來你沒有能夠明白老爺的心意啊,老爺說了,你一個弱女子,哪裡會勾結流寇啊,斷斷是做不出這等事情的,所以只要你說出背後的主謀,不僅不用在大牢裡面吃苦,還能夠得到不少的銀子呢。」
典吏的笑聲很是滲人。
徐佛家突然明白了什麼,再次抬頭看著典吏,這一次她眼神裡面迸射出來的憤怒和絕望,讓見過無數陣勢的典吏,都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徐佛家低下頭,不在開口說話,她隱隱明白了意思。
典吏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眼神變得冷酷起來。
「徐佛家,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最後一次提醒你,去年你不是出過遠門嗎,是不是去聯絡你背後的主使了,你一個弱女子,從來都沒有出過遠門,怎麼可能認識李自成和張獻忠等流寇,還不是被人指使做出錯事情的,只要說出背後的主謀,你就什麼事情都沒了。」
徐佛家的臉色變得慘白,身體開始顫抖,她萬萬想不到,自身遭受的這次暗算,背後有著很大的文章,自己不過是一枚棋子,人家的目標是對準鄭勛睿的。
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敢做這樣的事情,鄭勛睿是什麼身份,太子少保,漕運總督,僅僅憑著莫須有的罪名,就可能扳倒嗎,既然敢於這樣做,那就說明背後之人一定不簡單。
徐佛家不可能誣陷鄭勛睿,不管遭受什麼樣的屈辱,也不管是不是丟掉性命,她都不會給鄭勛睿潑汙水。
也就是這一刻,徐佛家突然變得堅強了。
她慢慢抬頭,面帶冷笑對著典吏開口了。
「老爺,奴家沒有勾結流寇,奴家更不認識身李自成和張獻忠,奴家是盛澤歸家院的掌櫃,一直都是規規矩矩的,若是老爺不相信,可以去調查,奴家背後更不可能有什麼人指使。」
典吏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一般很少出面親自提審犯人,不過只要出面,還沒有誰不開口的,徐佛家不過是秦淮河一個青樓女人,以前有人捧著,自以為了不起,根本看不上他這個典吏,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徐佛家是上元縣的犯人,而且是有重罪的犯人,居然如此的囂張,若是不狠狠的整治一下,那還了得。
「來人,把徐佛家的衣服全部都扒掉…」
兩個獄卒早就等著這句話了,他們臉上帶著淫笑,架起了身體已經癱軟的徐佛家,準備動手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名獄卒突然進入到提牢房。
「縣丞大人來了。」
典吏愣了一下,他是接受知縣大人的命令,前來提審徐佛家的,這個時候縣丞來幹什麼,不過縣丞大人不是他這個典吏可以得罪的。
對著兩名正準備動手的獄卒揮揮手,示意暫時不要動手,典吏走出去迎接縣丞大人了。
第三百九十四章 不一般的算計
眼睜睜看著徐佛家被應天府衙的人帶走,典吏氣的身體都顫抖了,依照他的身份和地位,到秦淮河去了,根本無法見到徐佛家這樣的青樓女子,更不要說顧橫波等人了,這次徐佛家被關押在大牢,眼看著機會來了,可以飽口福,可關鍵時刻,卻被應天府直接將人帶走了。
酒樓,陳貞慧、冒襄和侯方域三人正在笑著飲酒,方以智已經離開南京,回家去了。
興致最高的還是侯方域和冒襄,相對來說,陳貞慧表現沉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