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勛睿說到這裡的時候,陳貞慧的臉皮猶如豬肝,瞬間通紅。
這樣的話語,對於陳貞慧來說,是致命的打擊,鄭勛睿是殿試狀元,這麼多年以來,的確是非常低調的,從來都是扎紮實實做事情,相比較說,以陳貞慧為代表的四公子,在南直隸是很高調的,身邊聚集了不少的讀書人,四公子也的確受到了諸多的吹捧。
鄭勛睿當然不會停下話語。
「所謂的四公子,在本官看來,不過是沽名釣譽之徒,對朝政一點不瞭解,卻大言不慚的公開議論朝政,你們憑什麼隨意的議論朝政,本官看你們不過是沾了父輩的光芒罷了,本官本不想牽連到你們的父輩,可惜你們的所作所為,本官的確是看不下去了,本官的家中要是出現這等的敗類,不等他人說教,本官早就動手教訓了。」
陳貞慧終於忍不住了,抬頭無力的開口了。
「大人,士可殺不可辱…」
「不要在本官面前說這些話,你們在本官的眼裡,根本就不是士,本官給你們的定義非常明確,就是沽名釣譽之徒,今日你有機會和本官見面,應該感覺到榮幸,本官事務繁多,哪裡有時間和你們消磨,本官不是看在你們父輩的面子上,早就將你們送到京城去了,到了那個時候,看看你們四公子為父輩掙下了怎麼樣的榮譽,不要說你們,就連你們的父輩,都要跟著遭受羞辱。」
鄭勛睿說到這裡的時候,陳貞慧的身體終於顫抖了。
「大人,在下做事情坦坦蕩蕩,大人以權勢來壓制,在下死也不服。」
「陳貞慧,你太天真了,本官在乎你是不是服氣嗎,在本官的眼裡,你們四公子算是什麼東西,你以為和冒襄、侯方域等人的密謀,本官不知道嗎,莫須有之罪名,本官清楚得很,當初本官在淮安剿滅漕幫的時候,見過的陣勢不知道有多少,本官率領鄭家軍將士和後金韃子拼殺的時候,不知道識破了多少的陰謀,就憑你們這點能力,居然也想到了算計本官,真真是可笑,本官將你們帶到淮安來,是不想你們的父輩為你們蒙羞,既然你不識趣,那就不要怪本官不客氣了,等到你們之家族因為你們身敗名裂的時候,那個時候你再說什麼讀書人的節氣之類的話語吧。」
鄭勛睿說完這些話,揮揮手,示意親兵將陳貞慧帶走。
陳貞慧的臉色早就變得沒有一絲的血色了。
就在親兵靠過來的時候,陳貞慧終於開口了,聲音已經變得嘶啞。
「大人既然知曉了一切,那就殺掉在下,在下一人做事一人當,不願意連累任何人,這些事情與家族沒有關係…」
鄭勛睿看著陳貞慧,再次露出譏諷的笑容。
「陳貞慧,當初你們密謀的時候,可曾想到過今日,可曾想到過家族會遭受災難,如此好的機會,你認為本官會放棄嗎,你也是讀過史書的人,看看歷史上這些事情,結局究竟如何,你認為本官會輕易殺掉你嗎,就憑著你這等的認識,也想著算計本官,本官都不知道該如何的評價你們四公子了,不要著急,本官不會對你動刑,本官會帶著所有的證據,還有你們幾人,親自到京城去,本官和你們在皇上面前好好說說,看看你們四公子本性多麼的齷齪,也讓皇上看看你們這些所謂讀書人之中的翹楚,每日裡都忙些什麼事情,當然了,還有你們的父輩,也可以親眼看看,家族之中培養出來的讀書人,究竟是什麼德行。」
陳貞慧終於崩潰了,鄭勛睿的話尚未說完的時候,他的身體已經癱軟了,在有權有勢的鄭勛睿面前,他根本沒有說話的資格,若是到了京城,到了皇上的面前,更是沒有說話的機會,若是密謀的事宜大白於天下,到時候他們真的是萬死莫辭了。
「大、大人,在下知錯了,求大人給一個機會,在下願意自我了結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