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士升的臉色也變化了,如今正是最要命的時候,朝廷還在想方設法的平息流寇的造反,殊不知後金韃子準備在遼西發動大規模的進攻了。
錦州、寧遠等地的地理位置異常的重要,絕對不能夠有絲毫的閃失,否則大明遼西就僅僅剩下山海關這一道關隘了,關寧錦防線毀於一旦,更加要命的是,後金韃子一旦拿下了錦州和寧遠等地,那麼從寧遠到山海關的所有地方,都可能被後金韃子佔據,山海關沒有了任何的緩衝,後金韃子若是從喜峰口等地入關,前後夾擊山海關,這座護衛京城的關隘就很有可能徹底的失守。
山海關一旦失守,大明京城將陷入巨大危險之中,後金韃子可以長驅直入進攻京城,也可以馳騁中原,大明將無法抵禦後金韃子的進攻。
這意味著什麼,錢士升和陳新甲都非常清楚。
如此重大的事情,不是內閣能夠商議的。
錢士升站起身,接過張採遞過來的奏摺,面容嚴肅的開口了。
「此事重大,需要直接奏報皇上,內閣暫時無法商議。」
陳新甲點頭,其餘的內閣大臣也紛紛點頭。
乾清宮,朱由檢正在批閱奏摺,這已經成為了他的習慣,每日裡都是忙忙碌碌的,很少有歇息的時間,前幾天的時間,國丈周奎送來一位美女,名字叫做陳圓圓,專門為他演奏曲藝,可惜一心想著朝中事情的朱由檢,根本沒有關注陳圓圓,讓周奎將陳圓圓帶離了皇宮,還不客氣的訓斥了周奎。
此時早朝結束,內閣正在議事,朱由檢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多批閱一些奏摺,等到內閣議事完畢,前來稟報的時候,他就不可能安靜了。
王承恩急匆匆的走入乾清宮,稟報內閣首輔錢士升帶著諸多的內閣大臣前來稟報事宜。
朱由檢抬頭看著王承恩,臉上帶著疑惑的神情,內閣議事半個時辰的時間都不到,怎麼就到乾清宮來了,以往可從未出現過這等的情況。
錢士升等人魚貫而入,臉色都很是肅穆。
看見錢士升等人的神情,朱由檢心裡咯噔了一下,看來是有了大事情,而且不是什麼好的事情。
內閣次輔陳新甲手拿薊遼總督洪承疇的奏摺,開始稟報事宜。
朱由檢的臉色微微發白,看上去還算是平靜,不過雙手緊握,且微微顫抖。
等到陳新甲稟報完畢,朱由檢閉上眼睛,努力控制自身的情緒。
山西、陝西兩地衛所的軍隊,已經集中調遣到山西,抵禦流寇李自成的侵襲,五省總督熊文燦率領的大軍,會同河南、湖廣等地衛所大軍,正趕赴襄陽,準備徹底剿滅流寇張獻忠,兩處的廝殺都是一觸即發,偏偏這個時候,後金韃子準備在遼西發動大規模的進攻了。
洪承疇的奏摺上面說了,後金韃子調遣的總兵力超過十萬人,看來是鐵了心要拿下錦州和寧遠等城池了,此番的廝殺定是異常殘酷的。
不管怎麼說,錦州和寧遠不能夠有任何的閃失。
這可真的是四面楚歌的局面了。
過了好一會,朱由檢睜開眼睛,看著陳新甲。
「陳愛卿,兵部有何建議。」
此刻的陳新甲,早就是焦頭爛額了,他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法同時應對三路大軍的進攻,而且這三路大軍都是強悍的,張採在文淵閣念奏摺的時候,他就在緊張的思索,腦海里也冒出了鄭家軍,可他不敢提,這是皇上的心病。
薊遼總督洪承疇率領山海關、大同以及登萊駐地的軍隊抵禦後金韃子,不敢保證勝利,但能夠抵禦一段時間,熊文燦率領的大軍,短時間之內難以剿滅張獻忠,至於說陝西和山西衛所的軍隊,根本無法抵禦李自成,只能夠是牽制,讓李自成不至於過於的囂張。
此番後金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