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做也留下了隱患,黃得功忌憚鄭家軍的強悍,不敢有什麼大的動作,可小動作不斷,譬如說阻撓官紳一體納糧,徵收商貿賦稅的事宜,譬如說敲詐諸多的商賈,以獲取到更多的錢財的問題,譬如說在對待軍戶以及徵收糧草賦稅方面與官府對著幹的問題,浙江巡撫趙單羽採取了很多的辦法,從穩定的角度出發,儘量安撫黃得功,想不到黃得功得寸進尺,以為趙單羽怕他了。
黃得功駐紮在浙江的嘉興府一帶,這裡本就是比較富庶的地方,嘉興府距離杭州府也不是很遠,不過富庶的嘉興府,已經被黃得功折騰的不像樣子了,這裡的商賈,本來以為跟著黃得功,能夠得到諸多好處的,至少不用繳納商貿賦稅,可惜他們遭受到了黃得功無止盡的盤剝,已經不堪忍受,心甘情願離開嘉興府,到杭州等地做生意,且承擔商貿賦稅。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情,黃得功的意見很大,說是大量的商賈離開了嘉興府,讓地方的駐軍收不到多少的錢糧,無法維繫了。
趙單羽將這個問題反應到了南京,提議必須要解決黃得功的問題,否則浙江很有可能引發極大的動盪,甚至威脅到南直隸松江蘇州和常州等地的穩定。
徐望華的建議,是按照湖廣和四川的模式,勸解黃得功辭去浙江總兵的職務,同時對黃得功麾下的軍士進行適當的整合。
周延儒也同意這個建議。
鄭勛睿否決了這個建議,他提議鄭家軍馬上出擊,徹底剿滅黃得功及其麾下的軍士。
鄭勛睿的這個意見,讓徐望華和周延儒大為吃驚,浙江沒有出現多大的波動,黃得功也沒有亂來的意思,沒有必要大動干戈,要知道保持南直隸和浙江的穩定是最為重要的。
四川和湖廣的總兵,鄭勛睿都可以建議調整,同時整合兩地的軍隊,為什麼會對看上去人畜無害的黃得功動手,且是冒著讓嘉興府大亂的危險推行的。
看著滿臉驚詫的徐望華和周延儒,鄭勛睿覺得自己必須要將其中的利害關係說清楚,讓徐望華和周延儒看到南方整體的局勢。
「周大人,徐先生,你們或許不理解我為什麼做出這等的決定,要說我做出這樣的決定,一方面有黃得功運氣不好的緣故,更大的方面是為了徹底穩定南方的局勢。」
「北方大亂已成定局,且無法扭轉,而且按照我的預計,最多一年多的時間,北方就將陷入到完全的混亂之中,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我們必須在一年左右的時間,徹底穩固南方的局勢,如此才能夠將力量延伸到北方,北方等待我們的不是美好的局面,皇太極和李自成,都是不簡單的角色。」
「南方是不是很穩定呢,我看不一定,浙江的黃得功,福建的鄭芝龍,雲南的沐天波,這些都是手握軍隊的將領,都不簡單,這其中的沐天波,乃是世襲的黔國公,且被朝廷敕封為徵南將軍,時代都在雲南經營,其勢力是不一般的,加之雲南地處偏遠,大量的土司集中,各自都擁有一定數量的軍隊,這些土司擁護沐天波,讓其力量更加的穩固。」
「我們能夠保證這些人全部都臣服嗎,恐怕做不到,就算是他們不打算完全的效忠皇上了,難道他們不想著割據一方,做自家的土皇帝,我們征服南方所有地方,不能完全採用招降的方式,必須要文武兼備。」
「我為什麼決定對黃得功動手,一是讓黃得功成為鄭芝龍和沐天波等人的例子,一旦鄭芝龍和沐天波等人想著兩頭搖擺,甚至是我行我素,那麼鄭家軍絲毫不會客氣,肯定會對他們動手,而且是斬盡殺絕,不留下絲毫的餘地,其二是黃得功此人粗猛沒有學問,其有著忠義的天性,佩服強者,這樣的人你只能夠徹底打敗他,他才會心服口服,想要用招降的方式,恐怕立刻就會招致其造反。」
「我在湖廣和四川的處事風格,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