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說這些年以來,滿八旗在和鄭家軍的戰鬥廝殺之中,損失慘重,但皇太極每次都是採取主動進攻的方式,遭遇到打擊損失慘重的時候,總是能夠回到瀋陽去休養生息,慢慢的再次壯大滿八旗的力量,而且調查署得到了情報,皇太極已經開始組建蒙八旗和汗八旗,一旦蒙八旗和汗八旗建立起來,大清的力量將躍上一個新的臺階。
鄭家軍的力量的確強大,但在大明所處的地位比較尷尬,真正的駐地只有淮安,駐紮在復州和陝西等地的鄭家軍,都沒有正式的名分和資格,只不過是鄭勛睿不管不顧朝廷的決定,要求鄭家軍駐紮在這些地方的。
這也就從最大的層面上限制了鄭家軍的繼續發展。
鄭勛睿正在透過講武堂,對鄭家軍所有軍官進行一次徹頭徹尾的洗腦,將朝廷和皇上等字眼從將士的腦海裡面徹底的抹去,如此關鍵時刻,鄭家軍需要的是平和穩定的局面。
後金韃子短時間之內是絕不會展開進攻的,鄭勛睿可以斷定,至少在兩年到三年的時間左右,皇太極絕不會要求八旗軍進入到關內劫掠。
偏偏這個時候,楊廷樞說出來了鄭家軍徹底剿滅後金韃子的話語。
這絕不是隨口的感慨,鄭勛睿可以斷定,這就是皇上的意思。
鄭家軍此時此刻出兵瀋陽,必定遭遇到皇太極的拼死抵抗,就算是鄭家軍依靠犀利的火器,能夠基本剿滅後金韃子,但自身的損失肯定也是慘重的,到了那個時候,皇上會是什麼態度,誰能夠說的清楚。
皇上可以隨便找一個理由,置他鄭勛睿於死地。
結果到頭來很有可能是鄭勛睿率領鄭家軍的將士在前面拼命,殺出來一片天地之後,遭遇到過河拆橋,變為喪家之犬。
這樣的傻事情,鄭勛睿絕不會做。
稍稍穩定了心緒,鄭勛睿慢慢開口了。
「淮鬥兄,你我十多年的關係,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你到淮安來看我,我很高興,親自到碼頭去迎接,我可以拍著胸脯說,就算是內閣大臣來了,我都不會這樣做。」
楊廷樞笑著點頭,但笑容略微有些尷尬。
「既然我們之間的關係不一般,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出來,你是南京戶部尚書,輕易是不能夠到淮安來的,這要是被南京都察院或者京城都察院知道了,肯定是遭遇彈劾的,所以我認為你到淮安來,不僅僅是要來看我,或者向我表示祝賀的。」
楊廷樞的笑容慢慢消失了,沉默了一會,終於開口了。
「既然如此,我就直說了,功高震主這樣的典故,我不需要多說,你是明白的,鄭家軍的強悍,朝野皆知,如此的情況之下,想著安穩的在漕運總督府,這有些勉強,再說了,你是以戶部尚書兼任漕運總督的,主要的職責還是在漕運方面,保證北方的供給,若是指揮強大的鄭家軍,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
「淮鬥兄,那你認為我應該怎麼做。」
「讓朝廷派遣監軍到鄭家軍之中,一切的問題都解決了。」
鄭勛睿看了楊廷樞好一會,站起身來慢慢開口了。
「淮鬥兄,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鄭家軍自成立以來,朝廷沒有撥付一錢銀子的軍餉,鄭家軍將士歷經無數的廝殺,但軍官從未得到提拔,可以說鄭家軍自成立以來,就遭遇到算計和提防,如今鄭家軍強大了,朝廷想著插手,這不可能,不要說我不同意,鄭家軍將士也不會同意的,至於說朝廷有些什麼議論,那是他們的事情,朝中的大人想怎麼說,我無法干涉,但他們不要做的過分了,否則後面的局勢不好收拾。」
楊廷樞張了張嘴,話最終沒有說出來。
第五百八十九章 痛心(2)
三月中旬,漕運總督府接到朝廷的邸報。
徐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