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詞賦的比賽是很平常的事情,讀書人聚會的時候,時常進行比賽,一來是為了活躍氣氛,二來也有展現文采的意思,不要小看這樣的比賽,某人做的詩詞的確出色,眾人是很欽佩的,哪怕此人科舉考試不行,一樣在讀書人中有聲望。
秦淮河的詩詞賦比賽,就更多了,甚至很多青樓的姑娘,也會參加的,她們做出來的詩詞,其中也不乏精品。
龔鼎孳愣了一下,很快開口了。
「哼,我提出來的比賽,當然是我先來了。」
龔鼎孳開始踱步,這被視為思考和預熱,是習慣性的動作,這也是讀書人比賽詩詞賦之時的習慣性的動作。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龔鼎孳的身上。
其實聽了鄭勛睿的文章之後,龔鼎孳氣焰不可能那麼囂張了,不過最近一段時間,他參加了好幾次讀書人的聚會,大家也作了一些詩詞,其中還是有不錯的,龔鼎孳也作過幾首,得到了一些指點,進行了修改,這個時候念出來,肯定能夠強的先機的。
作詩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就算是鄭勛睿有學識,也不要想著在短時間之內作出來,除非是天才了。
一刻鐘之後,龔鼎孳終於開口了。
「蕭蕭碧樹隱紅牆,古廟春沙客斷腸。真假霸王誰勝負,淮陰高冢亦斜陽。」
龔鼎孳唸完之後,雅間裡面再次安靜下來了,這首詩詞的確不錯,意境算是深遠的,關鍵是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就作出來了,可見龔鼎孳的才華的確是不錯的。
柳隱抬頭看了看龔鼎孳,眼睛裡面閃出一絲光芒,龔鼎孳當然看見了,對著柳隱微笑點頭,很是得意。
徐佛家在詩詞方面的鑑賞能力是不錯的,對龔鼎孳的這首詩,也是頗為嘆服的,小小年紀就能夠作出來這樣的詩,很是不錯了,雖然和鄭勛睿的文章比較起來,還有不小的差距,可詩詞與賦的結構是不一樣的,作詩需要的是靈感。
楊廷樞有些擔心了,他聽出來了,龔鼎孳這首詩詞裡面,頗具挑戰的滋味,接下來就看鄭勛睿如何應對了。
鄭勛睿微微笑笑,這首詩詞的確是龔鼎孳作的,歷史上也是,可惜他鄭勛睿是穿越人士,隨便念出來一首詩詞,就可以讓龔鼎孳無地自容。
「今日是到秦淮河來遊樂的,詩詞自然是要符合這裡的意境,我也作一首詞吧。」
鄭勛睿並沒有踱步,也沒有耽誤時間,張口開始了。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來了終不悔,何如薄倖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柳隱霍的抬起頭,瞪大了眼睛看著鄭勛睿,全然沒有了先前的矜持和自傲。
徐佛家已經忘記抬頭,開始小聲念著這首詩詞,不管其他人的心思了。
楊廷樞的嘴巴張的大大的,看著鄭勛睿,忘記了說話。
龔鼎孳看了看鄭勛睿,臉色變得蒼白,見到眾人還沉浸在詩詞之中,慢慢朝著門口的方向挪動。
鄭勛睿看見了龔鼎孳的動作,不過他不想揭穿,陳洪綬的話他沒有忘記,對付一個人,要麼就置對方於死地,沒有機會的時候,或者是機會不成熟的時候,還是暫且忍耐。
今日已經完全打下去龔鼎孳的囂張,日後有的是機會。
一直到龔鼎孳離開了雅間,眾人依舊沒有開口說話,前面龔鼎孳所作的詩詞,眾人早就忘得乾乾淨淨了,此刻都在回味鄭勛睿所作的詩詞,如此的絕品詩詞,他們很長時間都沒有聽到過了,而且這首詩詞是在秦淮河的盛澤歸家院作出來的,這樣的詩詞要是傳出去,盛澤歸家院的名氣,還會進一步的暴漲。
第一個清醒過來的是楊廷樞,他看著鄭勛睿,眼睛裡面已經出現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