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玉蜀黍種子的銷路沒有絲毫的問題,而且還存在種子不夠的局面。
鄭福貴開始忙碌,到北院制種,這裡不準任何人進入。
鄭勛睿的預想實現了,單單玉蜀黍種子出售,可以得到十萬兩以上的白銀,超過了原來九萬兩白銀的預計,而且是供不應求,士紳富戶都是首先給付白銀,等著拿到種子。
鄭勛睿也閒不下來,負責將白銀兌現成為黃金,這樣便於收藏。
八百壯士的訓練,第一階段已經接近尾聲了,接下來就是常規訓練,比較第一階段要輕鬆一些,遺憾的是兵器、棉甲和戰馬尚未到位,當然還有最大的問題,那就是八百壯士,尚未經歷血與火的洗禮,不經歷真正的廝殺,不算是真正的軍隊。
這一切都要等待機會。
時間轉眼到了六月中旬,甘薯收穫的時節到了。
士紳富戶擁堵的情況再一次出現,每五斛甘薯售價十兩白銀,沒有任何一個商賈嫌貴,不少的商賈甚至直接拿黃金來交易,可惜甘薯種子不多,鄭福貴不敢放開賣,只能夠是滿足那些老客戶,留下家中需要的種子,其餘多出來的賣給一些新的客戶。
玉蜀黍和甘薯種子的出售,沒有引發多大的風波,畢竟只是在谷裡鎮和陶裡鎮兩個地方,為了能夠保守住秘密,以便從鄭家獲取種子,這些士紳富戶不會宣揚,收穫的玉蜀黍和甘薯,想法設法買到湖廣和四川一帶,儘管每家每戶收穫的不少,可真正運出去了,也沒有多少。
這一切都在鄭勛睿的預料之中,不過來年的種植規模要擴大了,若是他鄉試高中了,很多的情況都會出現改變,到了那個時候,他的家族裡面,就可以出現護院,這些護院是用來保護家族的,是朝廷允許的,至於說人數上面的限制,無所謂,很多大計程車紳富戶家族,上千的護院是常見的情況。
到了六月末,鄭勛睿總算是輕鬆一些了,鄭福貴也能夠勉強透一口氣了。
距離鄉試不到兩個月時間,南京異常熱鬧,讀書人正在忙著聚會,逛秦淮河,如同鄭勛睿這樣一直都在家裡的,幾乎是沒有的。其實鄭勛睿知道,他最終還是參加某些聚會的。
該來的最終是要來的。
七月初一,楊廷樞到家裡來了,他告訴鄭勛睿,張溥、吳偉業、吳昌時、楊彝、顧夢麟和陳子龍等人,悉數來到南京,參加鄉試,眾人聚集到一起,邀請鄭勛睿參加他們的聚會,聚會的內容就是兩個方面,一是喝酒,二是逛秦淮河。
聚會沒有說到交流學識的事情,看來張溥還是明智的。
這樣的聚會,當然為眾多讀書人關注,可惜的是,一般讀書人沒有資格參加,張溥也不會邀請其他人。
大半年時間過去,張溥的名氣更大,復社也愈發的興旺,隱隱有指點江山和左右朝政的意思了,這讓朝廷開始關注。
聚會的時間是七月初五,鄭勛睿不可能拒絕。
可他的感覺很不好。
「淮鬥兄,你已經退出應社,此事有一定的影響,我聽說天如兄和子常兄對你的意見很大,幾乎要和你絕交了。」
「這是我自身做出的決定,就算是有人想著和我斷絕關係,我也不後悔。」
「復社的影響愈發大了,我很少出門,都聽到議論了,據說復社和東林書院的關係非常的密切,這件事情,你是怎麼看的。」
楊廷樞稍稍思索了一下,很快開口了。
「我知道你會詢問的,我不看好這等的情況,天如兄還是讀書人,還要參加鄉試、會試甚至是殿試,可卻是一心撲到了復社上面,復社如今的成員,超過五千人了,早就超越應社的規模,影響也大於應社,如今復社和東林書院隱隱有聯合的意思,如此的情況,朝廷不可能置之不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