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穿越了,而且是到明末的亂世,唯有改變歷史,才會有美好的未來,隨波逐流是不可能的,也是不成立的,崇禎八年正月十五發生在鳳陽的事情,他記得特別清楚,但史書上面記載的是高迎祥為流寇的統帥,高迎祥已經被他斬殺,想不到流寇依舊還是順著原來的軌道發展。
第二百零五章 行軍路上
站在點軍臺上面,鄭勛睿看著黑壓壓的將士,振臂高呼,僅僅喊出了一句話。
「兄弟們,我帶著你們去打勝戰…」
這句話猶如春雷,讓所有的軍士激動,他們不習慣文縐縐的話語,更不習慣長篇大論,對於如此直白的要求和期盼,如此高昂的自信,他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崇禎七年十二月二十日,卯時一刻,三萬大軍離開延綏鎮,朝著河南的方向而去。
前軍是一萬五千騎兵,鄭勛睿、徐望華、劉澤清、洪欣瑜等人在隊伍的中間,洪欣濤在隊伍的最前面,洪欣貴在隊伍的最後面,他們行軍的速度奇快,十六個方隊在官道上疾馳,揚起了漫天的黃沙。
中軍一萬五千人,絕大部分都是步卒,他們的行軍速度也不慢,所有人都是低著頭趕路,沒有人關心道路兩邊的情形。
最先出發的斥候,早就在偵查周邊的情形,在延安府境內的時候,斥候稍微輕鬆一些,一旦離開了延安府,進入西安府,他們的注意力就高度集中,責任也更加的重大了。
十二月二十二日夜,飄飄揚揚的大雪開始落下。
前軍一萬五千人,已經抵達潼關。
子時,雪愈發的大了,大軍在潼關安營紮寨,天亮之後出發。
延綏鎮到潼關,一千五百多里地,前軍三天抵達,完全按照計劃好的行軍速度前進。
鄭勛睿、徐望華和劉澤清等人,冒著大雪巡查,帳篷裡面的燈火都沒有熄滅,地上已經鋪滿了白雪,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還有兩天就是小年夜了,尋常的百姓早就回家和家人團聚,準備過年了。
鄭勛睿看著如此的景色出神,大雪落在了氈帽上、披風上,讓他變成了一個雪人。
良久,鄭勛睿長嘆一聲,吟出了一首詩詞。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關那畔行,夜深千帳燈。風一更,雪一更,聒碎鄉心夢不成,故園無此聲。」
身旁的徐望華,細細品味詩詞之後,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讚嘆。
「屬下早就聽聞大人之學識深厚,如此絕佳詩句,也只有大人才能夠有感而發。」
「徐先生,我沒有想到這些,自從進入朝廷之後,我就沒有吟誦過詩句了,我一直認為,詩詞都是用來抒發內心情懷的,若是每日裡都被諸多的瑣事忙的焦頭爛額,不可能有時間去琢磨詩詞,剛剛情不自禁吟誦詩詞,也是想到了戰鬥之殘酷啊。」
徐望華、劉澤清和洪欣瑜等人,看著鄭勛睿,沒有說話。
「一將功成萬骨枯,誰也不願意廝殺,可有些廝殺是難以避免的,有些血是必須流的,對於流寇,我曾經也是同情的,他們之中的絕大部分人,走投無路,為了活下去,迫不得已造反,可我後來改變了想法,不再將流寇看作是流民。」
「流民只要得到朝廷的救濟和安撫,就能夠迅速穩定下來,老老實實的種地生活,可流寇就不一樣了,他們當初造反是迫不得已,一旦造反的時間長了,他們的心態就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他們燒殺劫掠,能夠輕易得到財富和女人,他們享受到了榮華富貴,不再滿足於平靜的生活,不願意付出勞動,不願意繼續種地,哪怕朝廷給與他們糧食,也無濟於事,他們的要求更高了,恐怕他們自己都不明白究竟想要什麼。」
「流寇在這個階段的時候,朝廷必須下決心剿滅,不能夠有絲毫的憐憫,可惜犯下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