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門口的軍士,早就聽到了隆隆的馬蹄聲,看見殺氣騰騰的騎兵出現在前方不遠處的時候,身體開始顫抖。
「本官兵部左侍郎鄭勛睿,軍營之中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你老老實實說出來,否則本官現在就殺了你。」
守門的幾個軍士撲通的跪下了。
「大人,冤枉啊,鄧將軍剋扣軍餉,我們吃不飽,鄧大人還斬殺了討要軍餉的兄弟…」
鄭勛睿臉色鐵青,冷冷的開口了。
「開啟營門,本官倒要看看,是誰敢譁變。」
幾個軍士迅速開啟營門,站到了一邊去。
鄭勛睿迅速朝著軍營而去,兩百名親兵將他緊緊護衛在中間,劉澤清帶領軍士,加快了速度,跑到了鄭勛睿的前面,軍營裡面是什麼情況,還不清楚,這個時候鄭勛睿要是出現危險,那就是天塌下來了。
營地中間的操場,幾乎所有的川兵都在這裡,四周幾個營房已經被點燃,濃煙就是從營房冒出來的。
鬧哄哄的局面瞬間安靜下來,所有川兵看著進來的騎兵,騎兵的殺氣讓他們感覺到害怕,眾人情不自禁的朝著中間擠。
「本官鄭勛睿,叫鄧玘出來說話。」
五花大綁的鄧玘被押出來了,看見了鄭勛睿之後,鄧玘跪下了。
「大人,他們造反,他們造反啊…」
四周異常的沉默,所有軍士看向鄧玘的眼神,都是仇恨的,鄧玘身後的一名軍官,看著鄧玘,恨恨的開口了。
「大人,屬下參將王允成,聚眾捆綁鄧總兵與諸多的兄弟無關,是屬下的主意,總兵大人剋扣軍餉,殘殺軍士,兄弟們無法忍受了。」
鄭勛睿冷冷的看了鄧玘一眼,開口說話了。
「本官的軍令,命令你們在城外設伏,你們為何不執行,貽誤大事,如此關鍵時刻,本官不管你們是什麼原因,都是要責罰你們的。」
王允成撲通跪下了。
「大人,屬下不知道有此軍令。」
「鄧玘,你麾下的參將都不知道有次軍令,你幹什麼去了。」
鄧玘身體顫抖,說不出話來,其實他也無話可說。
「劉總兵,帶一隊人馬,到鄧玘的房間去看看,剋扣軍餉也要有證據。」
鄭勛睿沒有下馬,一直在等候,川兵站在操場中間,也沒有動,至於說營房的火,早就被撲滅了。
半個時辰之後,劉澤清帶著軍士,抬著幾個大箱子,還有一些帳本出來了。
「大人,屬下找到了這些東西,請大人過目。」
翻開帳本,不過一刻鐘的時間過去,一切都明白了。
鄧玘的臉上已經沒有了血色,看著鄭勛睿,連連磕頭。
「大人,屬下知錯了…」
「鄧玘,你可知道你是什麼罪,本官命令你駐守郯縣,阻擊流寇,你沒有執行軍令,導致流寇逃竄,你麾下的參將,居然不知道這條軍令,本官不知道你作何解釋,你剋扣軍餉,導致麾下軍士不滿,以至於聚眾鬧事,貽誤軍機,你喪心病狂,皇上為了剿滅流寇,在朝廷異常困難的情況下,特意撥付銀兩,慰勞參戰軍士,你居然敢貪墨,你覺得本官應該如何處置你。」
鄧玘磕頭的力氣都沒有了,癱在地上,嘴裡說著大人饒命。
「皇上為了儘快剿滅流寇,賜予本官尚方寶劍,就是懲治你這等的奸狡巨滑之徒,今日本官若不到郯縣,軍士被你所逼譁變,你可知是什麼後果,幾十萬的流寇尚在河南肆掠,皇上心急如焚,恨不能親赴河南剿滅流寇,你卻私吞軍餉,全然沒有想著剿滅流寇,本官若是不處置你,天理不容。」
早有親兵捧著尚方寶劍,來到了鄭勛睿的身邊。
「來人,將鄧玘拖出去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