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勛睿回到家裡,馬氏和孫氏親自下廚去做飯,讓鄭勛睿能夠吃到她們親手做的飯菜,鄭勛睿可是鄭家的榮耀,也是滎陽鄭氏最為傑出的子弟,享受這樣的待遇是應該的。
鄭勛睿和鄭富貴進入到了書房。
鄭勛睿考慮了很久,按說讓父母生活在毫不擔心的環境裡面,是好事情,就算是天塌下來了,也不用操心,該吃就吃,該喝就喝,這種情景當然美好,可現實不可能這樣,衝突和矛盾總是要爆發的,要出現的,再說父母的年紀都大了,有些事情提前告誡一下,也是應該的,基於這樣的情況,鄭勛睿決定和父親鄭富貴好好談談。
坐下之後,鄭勛睿收斂了臉上的笑容,首先開口了。
「父親到京城好些年時間了,孩兒看見父母和二孃的情況都好,也就放心了,不過有些事情,孩兒還是要說說的。」
滿臉笑容和滿足的鄭富貴,看著鄭勛睿頻頻點頭。
「清揚想說什麼儘管說,我一定照辦。」
「第一件事情,家中重要的事情,或者是重要的議論,父母和二孃之間說說就可以了,不要和府裡的下人說,也不要特別信任任何一個下人,儘管有些下人是從家裡帶過來的,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任何人都是會變化的,也就是說不要隨意的相信他人。」
鄭富貴的臉色慢慢變得嚴肅,他也是讀書人,曾經走南闖北的做生意,要說聽不懂這些話是不可能的,只不過這些年生活的很是滋潤,不去想那麼多事情了。
「第二件事情,不要去打聽朝廷發生了什麼事情,更不要隨意的議論朝政,遇見有人議論朝政,儘量的避開,不要讓他人抓住了把柄,如今的很多讀書人,動不動就是評頭論足,議論朝政,好像他們的能力很強,可以一眼看穿朝政的弊端,其實這些人沒有什麼能力,或許看著別人做事情能夠找出來毛病,自己去做什麼都做不好。」
「第三件事情,財不外露,不要讓他人感覺到家裡非常有錢,這樣不僅僅是周遭很多人羨慕嫉妒,還會引發朝廷之中某些大人的聯想。」
…
鄭富貴的臉色變得平靜,等到鄭勛睿說完之後,慢慢開口了。
「清揚,你是不是覺得我和你娘和二孃每日裡什麼事情都不想,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啊。」
鄭勛睿看著父親,沒有開口。
「很多事情我們都知道,包括你和張溥等人的矛盾,難得你開口提醒我,我們年紀大了,想到的事情很多,更是能夠看透一些事情,但所有的事情都在我們的心裡,我們是不會輕易說出來的。」
「這些年的時間過去了,我們為什麼到京城來,道理其實很簡單,你有出息了,力量壯大了,有些人不放心了,包括皇上都不放心了,要看著我們幾個老骨頭,讓你做事情的時候投鼠忌器,這樣的做法很可笑,也很卑鄙。」
「我們在京城很是注意,關注周圍的一切,但從來不說三道四。」
「我做了那麼多年的生意,走南闖北什麼事情沒有見過,不要說府裡的下人看,就說周圍的鄰居,某些表現異常的,以為我看不出來,年紀輕輕的,從來沒有攜帶過夫人,也看不見小孩子,總是一個人單獨生活,而且出手闊綽,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孤身一人,哼,以為這樣做就能夠盯住我,我就讓他們好好看看。」
「樹大招風,這樣的道理我清楚,不要因為我們在京城,影響到你做任何的事情,你是我的兒子,不管你做什麼樣的選擇,我和你娘二孃都是毫無條件支援你的,我說的意思,就是不想耽誤你做事情,萬一出現了什麼問題,與你沒有關係。」
…
鄭勛睿額頭上冒出了汗滴,他以為父母什麼都不知道,其實父母什麼都知道,只是不願意說出來,可憐天下父母心,父母對子女的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