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直隸已經足夠穩定,目前調整官吏,純屬多此一舉,自從官吏的俸祿大幅度的提升之後,各級的官吏早就明白局勢了,以前偏向於朝廷的那些官吏,看法和想法已經出現根本性的變化,態度慢慢改變,這個時候就算皇上和朝廷從中蠱惑,不少人也要思考之後做出選擇。
更加重要的一點,鄭勛睿的眼光是天下,並非是南直隸、山東以及陝西等地,他需要以懷柔的姿態治理天下,展現海納百川的氣度,若是一味的排斥異己,安插心腹,今後很難吸納人才,更不用說治理天下,這方面皇太極的做法值得他學習,人家能夠寬容投降反叛的明軍將領,他難道不能夠寬容那些有著正統思想的官吏。
當然重要的崗位上面使用心腹,這也是能夠理解的,徐望華等人擔心的,無非是南京六部的主要官員,以及漕運總督等的職位,這些職位目前所具有的影響是不容小覷的。
可調整這些職位,也不是嘴上說說那麼簡單,一旦鄭勛睿真的在這些職位上面動手了,那就意味著與皇上和朝廷的徹底決裂,目前尚未達到那一步。
「徐先生,你的意思我明白,眾人的想法我也知道,不過有些事情暫時不需要討論,時機尚未成熟,今日重點商議朝廷剿滅流寇的事宜。」
鄭勛睿說出來這些話之後,眾人的神色有了微微的變化。
「陳新甲不過是取得了襄陽之戰的勝利,且自身的損失也是慘重的,和當年的車箱峽之戰比較起來,襄陽之戰取得的勝利,不足為道,可為什麼皇上會讓陳新甲以兵部左侍郎的身份進入到內閣,孫傳庭為什麼能夠領兵部尚書銜,諸位對此事有什麼看法。」
鄭勛睿沒有管眾人神色的變化,直接丟擲來了問題,他不是特別關心戰爭的勝負,而是將目光對準了戰鬥背後的事宜。
開口回到的還是徐望華。
「大人,屬下和鄭總兵、李大人商議過此事,大家都認為,皇上此舉就是針對大人和鄭家軍的,朝廷大軍的孱弱,朝野皆知,唯有鄭家軍能夠擔負重任,此次陳大人和孫大人能夠取得如此重大的勝利,證明瞭朝廷大軍還是能夠戰鬥廝殺的,不僅僅能夠剿滅流寇,甚至能夠與後金韃子廝殺,出現了這樣的情形,皇上肯定是高興的,讓陳大人進入內閣,也就在預料之中了…」
徐望華想著再次提醒鄭勛睿,必須加強在南直隸的力量,徹底掌控南直隸的一切,不過想到鄭勛睿前面的提醒,他沒有再次開口。
鄭勛睿滿意的點頭。
「這個分析很是準確,我也有這樣的想法,皇上想著大力扶持朝廷大軍,擺脫對鄭家軍的依賴,如此正好,我們可以集中經歷發展自身的力量,南直隸的情形已經不錯了,接下來我們必須要考慮陝西和復州、金州、蓬萊等地的發展了,下一步的重點,就是要迅速的掌控登州和萊州等地,進而讓南直隸與山東連線起來,將陝西、山東、南直隸和浙江等地,悉數納入到鄭家軍掌控的範圍之中。」
「至於說朝廷剿滅流寇的戰鬥,是不是能夠取得最終的勝利,說不準,我的看法是悲觀的,張獻忠和李自成之間格格不入,但唇亡齒寒的道理他們是明白的,張獻忠被剿滅了,李自成必定成為下一個目標,朝廷可以集中全部的力量予以剿滅,李自成就是再笨也明白的。」
「如此的情況之下,張獻忠與李自成之間的聯合就勢在必行了,就算是兩人不可能真正的聯合,也會處於相互協調、共同抵禦朝廷大軍的默契之中,從朝廷的邸報裡面,我已經嗅到了這樣的資訊。」
鄭勛睿說到這裡的時候,眾人都瞪大了眼睛,包括徐望華,他們根本沒有感受到這一層的意思。
「陳新甲是聰明人,按說他和孫傳庭聯合,在襄陽之戰中大敗張獻忠,完全可以乘勝前進,追擊和剿滅張獻忠,但陳新甲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