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勛睿離開的時候,明顯看到了幾個姑娘不捨的神情。
寇白門的神情,讓鄭勛睿的心顫抖了一下,他很久沒有這樣的感受了。
回到家中,已經是亥時三刻。
文曼珊領著所有人都在堂屋等候,包括卞玉京都沒有歇息,看見鄭勛睿回家,眾人才鬆了一口氣,這讓鄭勛睿哭笑不得,又有些氣惱,不過這吃醋是女人的天性,人家要是真的不吃醋了,那就是對你無所謂了。
文曼珊看見了徐望華等人,包括一同進來的鄭錦宏,她知道鄭勛睿還有事情要商議。
離開大堂,朝著書房方向走去的時候,文曼珊低聲開口了。
「夫君若是要納妾,奴家不會反對,不過夫君若是到秦淮河去,奴家是真的不放心,奴家不是妒婦,也知道夫君的心,奴家是擔心外面對夫君的議論,清靈給奴家說明瞭情況,奴家知道夫君為什麼到秦淮河去,可外面的人不可能知曉,他們要是亂說,肯定會影響到夫君的,奴家就是這樣想的…」
聽到這些話,鄭勛睿有些感動。
「夫人想多了,其實很多時候,外人的議論不重要,我們很多人都在乎外人的看法,所以才有了那麼多的議論和禮儀,在外面的確需要注意這些事情,可一旦回到家中,那就需要輕鬆自在,若是還有那麼多的規矩,那就不是家了,夫人能夠理解我,我謝謝你了。」
進入書房,管家早就準備好了茶水。
鄭勛睿微微搖頭,要求管家將茶水全部換成白開水,這個時候喝茶,那是不準備睡覺了,大明的作息時間可不比幾百年之後,尋常的百姓酉時三刻就開始睡覺,戌時基本都睡了,到了亥時已經算是熬夜了。
「今日的情形,你們都看見了,說說接下來我們該如何應對。」
徐望華的臉上帶著笑容開口了。
「屬下覺得大人已經安排好了一切,錢謙益本來是想著結交田弘遇指揮使,不過被大人揭穿了其心思,想必田指揮使也明白了,日後怕是不會與錢謙益結交了,田指揮使本來就是俗人,睚眥必報,知道錢謙益是利用他,心裡肯定有怨氣,他日不找機會對付錢謙益,就算是很不錯了。」
「東林書院的春課,必定被大人的言論所沖淡,甚至是徹底的壓制,大人的一首詠梅,表現出來不一般的氣勢,屬下都感覺到其中的豪氣和霸氣,這樣的氣勢,錢謙益等人豈能感受不到。」
「大人幾句話就爭取到了陳於泰,陳於泰和大人是同年,見到大人內心是有怨氣的,想不到大人的十年之約,瞬間激發了陳於泰的鬥志,屬下覺得這簡直是神來之筆,想必陳於泰是絕不會參與到東林黨人供給大人的行動之中了。」
「總之,屬下就是一個感受,大人今日之所作所為,就是一個爽字啊。」
鄭勛睿笑著搖頭。
「徐先生,你這是總結還是吹捧啊。」
「可不是,屬下記住了大人的話語,實誠一些,自在一些,屬下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可沒有絲毫的隱瞞。」
徐望華說完之後,李巖想了好一會才開口。
「屬下就是覺得大人厲害,這到富樂院的事情,若是被南直隸的那些讀書人傳出去,一定會說大人的壞話,可大人今日一番言論,讓所有人都閉嘴了,他們根本不會關注大人到富樂院去的事宜,想必都是思索大人在富樂院說的話語了。」
鄭勛睿笑著開口了。
「李巖倒是說到了關鍵問題,我是朝廷官員,到富樂院去總不是什麼好事情,本來是想著悄無聲息離開的,誰知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根本就無法隱瞞了,好在錢謙益給了我機會,否則還真的不知道如何解釋了。」
眾人的心情都很好。
天色已經很晚了,眾人也要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