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典型的圍城打援的戰術,只不過這一次鄭家軍上下都是充滿了信心。
鄭錦宏的單筒望遠鏡尚未放下的時候,王小二馳馬來報了。
「總兵大人,西面的流寇距離夔州府城只有五里地了…」
紅色的旗幟揮舞起來了。
蘇蠻子放下了單筒望遠鏡,對著身邊的遊擊將軍開口了。
「命令炮兵營所有將士,做好準備。」
不過兩分鐘的時間,十餘名斥候來到了炮兵營的陣地,他們帶來了手繪的大量草圖,詳細標註了西面斥候的佇列,以及間隔的距離。
炮兵營需要的就是這個,大量的草圖馬上被分發下去。
蘇蠻子身邊的傳令兵,舉起了紅旗。
對面不遠處的黃色旗幟舉起來了。
蘇蠻子狠狠的捏了一下手掌。
「命令所有火炮,對準目標開炮…」
震耳欲聾的炮聲,驚動了夔州府城,隆隆的炮聲之中,張獻忠和劉文秀等人臉色蒼白的走上了城牆,拿起了手中的單筒望遠鏡,更多的義軍軍士,被巨大的炮聲震得身體微微顫抖。
張獻忠臉色蒼白,劉文秀的身體已經微微顫抖,到了這個時候,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斥候半夜裡面能夠衝出去,原來這是鄭家軍專門做出的安排,他們的目的就是要剿滅西面的大軍,這是一支什麼樣的軍隊,不超過三萬人,面對十萬大軍的時候,居然有著如此的底氣,敢於全部吞下,難道說鄭勛睿在親自指揮這場戰鬥。
劉文秀不敢想下去了,他看見張獻忠的臉色變得鐵青。
「義父,是不是派遣軍士衝出去…」
劉文秀 接連說了三遍,張獻忠沒有絲毫的反應,稍稍愣了一下之後,劉文秀連忙湊到了張獻忠的耳朵邊,再次開口表明了意思。
張獻忠微微搖頭,甚至沒有回頭看劉文秀。
馳援的大軍,被鋪天蓋地的炮彈包圍了,他們做夢都想不到,會有如此犀利的火炮,每一發炮彈落下,周圍大片的人倒下,斷肢殘臂飛向半空之中,哀號聲被炮聲淹沒。
一些軍士開始四散躲開,可惜炮彈太密集了,七萬大軍是集中朝著夔州府城開進的,前面軍士朝後退,後面的軍士來不及躲避,前後撞擊在一起,導致人員更加的密集。
每一發炮彈落下來,就有十餘人失去了性命,更多的人被氣浪掀翻,有些當時就咽氣了,有些在地上痛苦的。
指揮的軍官發現情況不對,剛要開口發布命令的時候,幾發炮彈呼嘯而來,在身邊爆炸,這位軍官瞬間不見了蹤跡。
義軍的隊伍瞬間就亂了,他們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場景,也從未見過能夠開花的炮彈,炮彈爆炸的衝擊波,以及無數的鐵片,就好像是催命的閻王。
不管軍官如何的呼喊,大量的流寇已經轉身開始逃命,再也不管馳援夔州府城的事宜了。
大量的軍官看見這樣的情形,也跟著開始逃離了,少量的軍官,帶著身邊的軍士繼續前進,可惜迎接他們的是無情的炮彈,他們的身形被炮彈吞噬之後,再也看不見了。
大規模的潰逃剛剛開始,密集的馬蹄聲就響起來了。
鄭家軍的騎兵和神機營將士開始衝鋒了。
一邊倒的屠殺再次展開。
炮聲停止,槍聲開始出現,密集的槍聲,好比是連續炸響的鞭炮。
隨著槍聲的出現,更多的流寇倒下了,沒有流寇回頭,他們要做的就是拼命的逃竄,逃的越遠越好,避開這要麼的火炮和火器。
可惜他們不可能跑得過鄭家軍騎兵的追擊,更是跑不過神機營將士騎乘的戰馬。
參與廝殺的有四千的騎兵和六千的神機營將士,他們精準的射擊,讓無數逃離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