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宏,你馬上去做一件事情,告訴駐紮在淮安的洪欣濤,鄭家軍將士要全力保護洪門,讓洪門能夠繼續掌控淮安碼頭,必要的時候,可以採取一些暗地裡的手段,攪渾局面。」
鄭勛睿說完,徐望華很快開口。
「大人,不知道給內閣的奏摺,計劃調整哪些人。」
「很簡單,甘學闊不是找到了史可法馬士英粟建成吳偉業顧夢麟以及陳子龍等人商談嗎,我的估計,他是想著讓這些人能夠效忠朝廷,能夠和我對著幹,能夠支援他,可惜這個策略失敗了,那麼其餘沒有商談的知府知州,就是甘學闊準備調整的人選了,除開知府知州,還有馬祝葵梁興力和李巖等人,甘學闊也一定要調整的。」
「南京六部和都察院,向來都沒有誰注意,我們提出來的調整,說不定會出現預料不到的效果,我就不相信皇上真正的能夠沉住氣,真的那麼相信甘學闊。」
鄭勛睿的奏摺,迅速送到京城的內閣去了,幾乎與甘學闊的奏摺同時抵達內閣。
面對鄭勛睿的奏摺和甘學闊的奏摺,內閣首輔周延儒的神情很是複雜,他暫時沒有開啟兩份奏摺,甘學闊奏摺的內容,他基本是知道的,只是這個時候鄭勛睿也寫來奏摺,他就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難不成鄭勛睿是神仙,能夠知道甘學闊的所有舉措,也想到了應對的辦法。
給鄭勛睿寫信之後,周延儒的心思就出現了變化,用騎牆派來形容不叫恰當,他不會誓死效忠皇上了,因為那是拿著全家人甚至全族人的前途和性命在賭博,這樣做不值得,但他也沒有決定真正的支援鄭勛睿,譬如說內閣商議的事情,以及皇上做出的決定,他是不會告知鄭勛睿的。
手中拿著兩份奏摺,周延儒徑直前往司禮監,周延儒已經看出來了,皇上最為信任的是司禮監的太監,他不妨將奏摺交給司禮監的秉筆太監王承恩,甘學闊出任漕運總督已經三個多月的時間,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好,偏偏皇上沒有發脾氣,這非常罕見了,內閣曾經商議過,是不是給甘學闊敕書,要求其首先做好漕運的事宜,但票擬到了皇上那裡,如石沉大海。
能夠真正在皇上身邊說話的,只有司禮監的那幾個人。
第六百一十六章 入轂不自知
王承恩看著兩份未曾拆開的奏摺,臉上露出了頗有意味的笑容,他的笑容是給對面的周延儒看的,也許是能夠理解周延儒的心情吧。
奏摺很快被拆開,裡面的內容,讓王承恩和周延儒的臉色都白了。
很快,兩人直接來到了乾清宮,拜見皇上。
朱由檢看著兩份奏摺,臉色微微發白,神情冷峻。
「周愛卿,王承恩,你們能夠解釋一下這兩份奏摺是怎麼回事嗎。」
周延儒低下頭,他想到了很多,但不會開口。
王承恩看了看皇上,有些艱難的開口了。
「皇上,周大人和奴婢看了這兩份奏摺之後,也感覺到震驚,不敢稍有耽誤,就來啟奏皇上了…」
王承恩尚未說完,就被朱由檢毫不客氣的打斷了。
「朕想聽聽你們是怎麼看這兩份奏摺的,其餘的事情,就不要說了。」
王承恩無奈的擦去了額頭上的冷汗,他是有苦自知,儘管說得到了皇上最大的信任,可是信任畢竟是有邊界的,若是什麼事情都做不好,辜負了這份信任,那後果也是非常嚴重的,甘學闊出任漕運總督已經三個多月的時間了,什麼事情都沒有做,甚至沒有能夠運送一粒的漕糧到京城來,這讓皇上勃然大怒,對錢士升和侯詢等人的看法也變得惡劣了,皇上的想法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他認為自己上當受騙了,很有可能東林黨與鄭勛睿已經私下達成了協議,想著相互扶持了。
王承恩只能夠儘自身的力量去勸解,同時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