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波是汴梁城裡面有名的無賴子。心狠手辣,惡名遠揚,什麼壞事都敢做,知道他的人背後都叫他鄭扒皮。因為他曾經為了追債,將一名債主給生生的活剝了!
鄭波也是有後臺的,他的主子就是往昔宋太宗趙光義手下重臣,爵至威武郡王的石守信的後人。
百多年前石守信家世顯赫,位高權重。但是家業傳承百餘年之後,石家早已經沒落,爵位一降再降,現在也就是隻是個侯爺罷了。
只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百多年來一代代人苦心經營的網路卻不會降,反倒是透過聯姻等方式越發的穩固起來。
那鄭波平日裡和開封府的諸位班頭們稱兄道弟,在諸位勳貴子弟的面前也能遞上幾句奉承話。開著賭場勾欄,還放著印子錢,也算是這汴梁城內小有名氣的一個人物了。
只是這次他做的事情卻讓他一直心下惴惴不安。他鄭波可不是傻子,要不然做了那麼多的壞事早就被仇家給滅了,也不會還能在這汴梁城裡面混的風生水起。
其實他心裡還是挺害怕的,畢竟他和手下的那幫子小兄弟們得罪的可是常勝軍!
常勝軍是什麼人?那是能和那些生吃血肉的女真生番們連番血戰,並且戰而勝之的天下第一強軍!他們可都是職業軍人!幾乎人人手中都染過女真人的血,不是那些整日裡在汴梁城裡面廝混著過日子,廢物一般的都門禁軍!
去砸常勝軍的場子,他鄭波可沒那麼大的膽子。只不過,這是他的主子發的話,無論他怎麼不情願,也不得不去做這件事情。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風光的很,但是他只不過是一條勳貴們圈養著的狗罷了。該用的時候,那他必須得上!
今天鄭波手下的那幫子潑皮們接連攪亂了好幾處常勝軍開設的粥棚,全都成功了!此刻正在他們的總壇裡面盡情炫耀著。
“什麼天下無敵常勝軍?跟那些個都門禁軍有什麼倆樣?還不是在一旁傻看著,動都不敢動。”
“都是些樣子貨罷了,往日裡都是些入不了俺們法眼的孬貨,現在換上了一身常勝軍的皮,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不過如此。”
“枉費了一番心思,真沒想到如此不堪。”
“你們是沒看到,那個個傢伙們的臉色是有多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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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他們還打敗過女真人?就他們這個樣子也行?想那女真人也沒有什麼了不起,要是俺上了戰場。。。。。。”這位說的興起,面紅耳赤的無賴子敞著衣襟,扯著嗓子嘲笑著常勝軍的時候,一直緊鎖著眉頭安靜待著的鄭波說話了。
“你要是上了戰場,還沒等見到女真人就得尿了褲子!”眉頭緊鎖,面色難看的鄭波冰冷的目光掃過去,冷聲說道。
大堂之內的歡聲笑語瞬間凍結。所有人都神色惶恐的看向鄭波。作為他的手下,他們知道鄭波現在生氣了。
這些人都是土生土長的汴梁本地人。他們之中絕大部分人甚至活了這麼久都沒離開過汴梁城周邊百里!
在這個資訊極度匱乏,交流無比困難的時代,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常勝軍的可怕!用一句通俗的話來說,他們就是一群沒有文化的流氓,還是最底層的流氓。
無知者無畏啊!
小流氓們可以不懂,但是作為流氓頭子的鄭波懂啊!
他鄭波可不是傻子。他平日裡的交流層面和這些無賴子們比起來要高的多,知道的事情也更多!常勝軍有多麼的恐怖,他心裡可是一清二楚的很。
現在他眼前的這群蠢貨們什麼都不知道,就敢在這裡嘲諷常勝軍,壓根就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他鄭波不敢得罪常勝軍,但是這是他主子的命令,他不得不從。今天雖然看起來常勝軍狠狠的丟了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