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客廳靠近窗戶的花瓶支架的隱蔽處,搜尋到了一個微型竊聽器。
鬱之硯朝邵盡做了個手勢,邵盡輕手輕腳地靠近,拿下監聽裝置,然後對鬱之硯眨了眨眼。
鬱之硯無聲的點了點頭,兩人將監聽器放置在茶几上,一個坐著,一個站著,隨後繼續他們的交談————
鬱之硯說:“你聽說了嗎,顧嶢家的寵物丟失了。”
邵盡是個出色的演員,他保持著平時作為秘書的應有姿態,“沒聽說過!。”
“他不去報警,反而來找我,難道真的以為他的寵物能自行從顧家跑到鬱家來?我覺得,他就是故意來找茬!”
邵盡:“估計,這隻寵物成精了?不過也沒聽說顧家養過寵物啊!”
“沒有養過寵物?”鬱之硯疑惑地應了一聲,又向邵盡問道,“那他今天來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邵盡沉思了一會兒,不確定地回答:“或許他丟了什麼東西,誤以為是您拿的,所以故意用寵物來試探的?”
鬱之硯沉吟了片刻,認為這個可能性很大。
“邵盡,去查一查,他最近究竟丟了什麼。”
“好。”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盯著桌子上的監聽器。
“花姨,不如就把這些傢俱通通換掉吧。皎皎之前不是一直想要換新傢俱嗎?可以把那個皮沙發換成布藝沙發。”
“另外,皎皎一直想養魚,邵盡你等會把放在窗邊的那個放花瓶的架子搬走,下午再讓人送個大魚缸過來。”
“對了,我們家的酒櫃是不是用的紅木做的?如果是的話,那就一併換了,換成象牙白的,這樣和新傢俱的顏色搭配起來會更美觀。”
.........
在車內,顧嶢在聽完鬱之硯和邵盡的整個對話後,他緊握著方向盤,指尖輕輕地摩擦著皮製方向盤的表面,目光深沉,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在聽完他們的對話之後,顧嶢對鬱之硯的猜疑原本是九分,但現在降低到了三分。
還有誰知道梁鋮沒死?
難道真的是父親?
顧嶢反覆思考,認為顧國東知道梁鋮未死的可能性很高。
顧國東這次中毒,顯然已經對他產生了懷疑,他並不是一個會忍辱負重、有仇不報的人。顧國東很可能會尋找他的弱點,尋找機會進行報復。
只是他沒料到,在調查過程中會發現大兒子梁鋮竟然沒死!而是讓他的小兒子囚禁了起來!
那個監聽器隨著花瓶架子一道被搬了出去。
既然沒有了監聽器,鬱之硯也失去了繼續表演的興趣。
他便在別墅後門的遮雨樓梯上坐下,後山有很多流浪貓,他一邊喂貓,一邊跟曹將說話。
“顧嶢說他的寵物得了病。”鬱之硯斜視了曹將一眼,說道。
姜又靈想要在家裡安個圓形鞦韆小窩,所以曹將正在忙著做鞦韆,此刻正在搭建支架,準備將鐵鏈子安上去。當他聽到鬱之硯的話時,曹將低頭朝他看去,“什麼病?”
“這種病多與混亂的性關係有關。”
“............”
曹將的表情終於不淡定了。
他的神色劇變,握著鐵錘的手漸漸收緊。“真、真的嗎?”曹將說話都變得結結巴巴了。
鬱之硯揚起眉毛,目光凝視著曹將,眼中流露出一種無法言喻的深意。
“艾滋病主要透過血液傳播、母嬰傳播以及性行為傳播。即使是接吻,除非一方有口腔潰瘍,否則傳播風險相對很低。”
鬱之硯撥弄著貓糧,一邊發出嘖嘖的聲音,問曹將:“所以,你對...他到底幹了什麼?竟然怕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