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印上。
“老帥,現在只有一個辦法,我命巡檢將馬延良拿下,然後放阿烈進去。”
洪勝日不動聲色道:“那樣的話,明天你就不是京兆府尹了。”
鄺武陽敲了敲烏紗帽:“這官位是老爺子帶著我拼下來的,為了老爺子,丟了也就丟了。”
洪勝日依舊不緊不慢道:“可是你知道你丟了這個官位意味著什麼?
陛下會遷怒於你,從今以後你休想起復,只能做一介布衣。
現在對你卑顏屈膝的武都鄺家,會再一次騎在你的脖子上,對你、你的老母親、你的妻子孩子,任意欺凌!就像他們二十年前所做的那樣,你忍心讓你的母親這麼大年紀了,還要受這樣的罪?你忍心讓你的妻子跟著你受這種苦?
你當京兆府尹這幾年,也得罪了不少人,一旦你失勢,那些人一定會立刻報復,那可不是簡簡單單的羞辱一下了事,他們會無所不用其極,不光是你,你家裡人都有可能受到威脅!這可是性命相關!”
鄺武陽神情痛苦起來。二十年前那段任人欺凌,母子孤苦伶仃的時代,乃是他一生之中最艱難的時刻。
他很清楚洪勝日說的都是實情,一旦他丟掉了這個官職,馬上就會被打回到那個時代。這些年他侮辱及對踐踏鄺家,以報當年之仇;等他失勢,鄺家那些人一定會千百倍的報復回去!他們一家人,必定會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尤其是一想到老母親和才十幾歲的孩子,鄺武陽心中痛如刀絞!
他低著頭心中掙扎著,洪勝日只是坐在一旁淡淡的看著他。
鄺武陽終於重新抬起頭,神情中有一種蒼茫:“老帥,您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很害怕,但是我想我還是二十年前您從武都北城門洞裡帶走的那個鄺武陽,這麼多年這一點從來不曾改變。我要是不這麼做,我過不去自己心裡這一關,以後只要是活著就是痛苦!我回家去,我老孃也不會認我這個兒子!”
洪勝日岩石一般的眼神終於有了一絲鬆動,顯得是那麼的欣慰。
鄺武陽忽然一笑,整個人顯得輕鬆得多:“他奶奶的,我在廣陽城那邊有一片農莊,用別人的名字置辦的,大不了我去廣陽種紅薯,我就不信他們還能找到那邊的山旮旯裡去?”
洪勝日點了點頭,起身來走到了鄺武陽的身邊,欣慰笑著道:“我就知道我不會看錯人,但也正是因為這樣,我反而不能讓你受到牽連了……”
鄺武陽還沒反應過來,腦後就遭到了重重一擊。奪日寶刀刀鞘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包上了厚厚的棉布,顯然老帥早有準備!他一陣眩暈搖晃了一下倒了下去。
洪勝日一擊之後轉身離去,嘆氣道:“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我挾持了你,讓你的隨從下達的命令,與你無關,一切都是老夫所為……”
走到了門口,老帥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回頭一看,鄺武陽居然還在晃悠,就是沒有真的倒下去!
三晃兩晃之後,居然又坐起來了。
洪勝日說到一半卡住了,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鄺武陽:“這一下我動用了武氣的力量,應該讓你昏迷一個時辰才對啊?”
鄺武陽詭異一笑,身上氣息不在壓制徹底放開來,赫然已經是三品顯聖中期!
洪勝日啞然:“你……你上任京兆府尹的時候不過是四品通法中期,這幾年公務繁忙,必然耽誤你的修煉時間,你居然還能連續提升,看來你這幾年沒少貪墨啊!”
鄺武陽被他說的老臉一紅:“反正現在您老不能拋下我了!”
第三卷 第四章成功與勝利(上)
馬延良依舊鼻孔朝天,斜眼鄙視著洪烈。這是他的一次機會,他自認空腹才華,居然被鄺武陽這個什麼都不懂的武夫壓了一頭,這麼多年了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