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悠然止不住的嘆息:“那孩子也沒墓碑,想去探望都不知道去哪裡,他們一家可憐啊,他爸為國犧牲,他們也”
說到這兒,周悠然哽咽了一下,“天殺的毒販子,怎麼就那麼歹毒。”
岑鳶抬頭看著天空,今天的天氣不算好,天是灰濛濛的。
才下午五點,就暗成這樣了。
待會應該有大雨吧。
電話那邊,周悠然還在講:“等天晴了以後,我去他家樓下燒點紙錢,也算是探望過了。”
岑鳶輕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他現在,應該是一個九歲的小朋友了吧。
一定快樂的生活在這個世界的某一個角落。
這一世,他肯定會長命百歲。
走不出去的那個人,其實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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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商滕又沒有回來。
陳甜甜委屈巴巴的癟著嘴,過來找岑鳶,說想爸爸了。
岑鳶抱著她,輕聲哄道:“爸爸工作忙,等他忙完這段時間就能好好在家陪甜甜了。”
陳甜甜不信:“騙人,我昨天還看見爸爸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他壞!”
岑鳶愣了一下:“和其他女人在一起?”
這話周阿姨不許她和岑鳶說的。
她告訴陳甜甜,如果她說了,岑鳶會很難過。
陳甜甜急忙捂住嘴,拼命搖頭:“我說錯了,我沒看到女人。”
岑鳶拿開她的手,臉上帶了點無奈的笑:“沒關係的,媽媽不會難過,你說。”
陳甜甜聽她這麼說,這才半信半疑的把手放下來:“前天周阿姨帶我去玩,我看到爸爸在路邊的便利店買菸,他的車上坐了個女人。”
她急忙說:“不過沒媽媽好看,在我的心目中,媽媽才是最好看的仙女。”
小傢伙嘴甜,又怕她難過,急忙解釋的樣子很可愛。
岑鳶抱著她:“媽媽在你眼中這麼好看嗎?”
陳甜甜很認真的點頭,手去抱她的脖子,腦袋在上面蹭啊蹭的:“媽媽是全天下最好看的人。”
說難過,其實也算不上。
岑鳶早就接受了商滕不愛她這件事。
所以他的副駕駛上坐的是誰,她無權干涉,也沒有資格過問。
如果說有遺憾的話,大概就是她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去當一個母親了。
醫生給她的建議是,最好不要懷孕。
於她來說,不光生產是一道難關,孩子出生後,亦是。
岑鳶當然也想當一個母親,但她不會那麼不負責任的,生下一個天生就帶有遺傳病的孩子。
這對孩子不負責,對他們這個家庭也不負責。
晚上的時候,她把陳甜甜抱回房間,給她講故事。
續著上次商滕沒有講完的。
小孩子覺多,睡的又快又沉。
身側突然靜了下來,岑鳶垂眼,看到陳甜甜已經睡著了。
小手還緊緊抓著她的袖子。
岑鳶動作放輕,從她手中逐漸抽離出來,然後把被她蹬開的被子蓋好。
“晚安。”
她在她臉上落下一個吻,溫溫柔柔的聲音在這安靜的晚上響起,關了燈,把門也一起關上。
岑鳶洗澡的時候,看見身上的淤青已經開始慢慢的消退了。
醫生給她開的那些藥,她有在按時吃。
醫生說,這個病是有一定機率透過骨髓移植治癒的。
讓她不要氣餒,也別自暴自棄。
目前需要做的是聽從醫囑,好好治療。
岑鳶洗完澡後隨便披了件浴袍出去,客廳裡亮著燈。
商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