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她,說她不挑嘴,好養活。
沒有不挑食的人,更何況是來到一個口味完全陌生的城市。她不說,只是因為她知道自己的處境。
不被人愛,就沒有恃寵而驕的資格。
江祁景眼眶又紅了:“蔬菜你也得吃點啊,光吃肉的話,容易便秘。”
岑鳶遞給他一張紙巾:“又哭了。”
江祁景搖頭,死鴨子嘴硬:“我才沒有。”
他又去牽岑鳶的手,她的手軟軟的,手指細長,指甲修剪的整潔乾淨。也不像江窈,總是做些亂七八糟的美甲。
“等出院了,你就在家裡好好養病,我可以賺錢養你的,”
他不需要靠家裡,自己就能夠養活岑鳶。
岑鳶看著面前的江祁景。
時間真的是個很奇妙的東西,以前那個冷著臉說“她才不是我姐姐”的小男孩,已經成為了可以給她依靠的大人了。
岑鳶說:“好。”
熱水瓶空了,江祁景起身去開水房接了一瓶,回來的時候看到商滕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從他過來到現在。
水很燙,江祁景倒了一杯放在旁邊過涼。
他試探的問了一句:“姐,你和商滕是不是吵架了?”
這句話,她今天已經聽到了兩遍。
岑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反問:“他還在外面?”
江祁景點頭。
雖然平日裡他看不慣商滕,但這種時候,他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從她出事到現在,商滕就一直在醫院裡,沒有離開過。
他比他們都忙,但卻是唯一一個,寸步不離守在這裡的人。
“姐,我不是替他說話,他在醫院陪了你這麼久,不吃不喝的,你們”
岑鳶眼睫輕抬,把手裡的保溫杯遞給他:“這個,你幫我拿去給他吧。”
江祁景點頭,接過水杯,出去又進來。
“他不要。”
岑鳶微抿了唇,看向窗外,不說話了。
商滕說的一天,就真的是一天。
整整二十四個小時。
岑鳶吃的藥有助眠的作用,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中午了。
護士給她換了藥,醫生過來查房,說她狀態不錯,再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岑鳶笑著和他道過謝。
醫生剛走沒多久,江祁景就帶著那些午飯來了。
還有鮮榨的果汁。
岑鳶欲言又止,最後終於問出了口:“商滕他,走了嗎?”
江祁景點頭:“走了。”
岑鳶鬆了一口氣,又有點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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