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洪捕頭,奉都城總捕司之令,暫時接管這一片的。”
吳思虎對我做了個揖:“洪捕頭。”
“要不請村長裡面說?”劉喜看看四周的人已經漸漸散去,回身問我。
門裡面是什麼,縣衙門大開像一頭怪獸,裡面藏著什麼,我站在這麼近都看不清楚,似乎有一團一團的迷霧,而我們置身其中而不得自拔。
裡面躺著四個基本都喪失行動能力的,而我被汙染過的水潑中鼻口,當時吸入不少,雖說吃過預防的藥,不過藥是否有效,連許箬荇都說不準,隨時都可能會發作。
而能醫治的不過是許箬荇一人。
站在這裡,我不過是撐撐場面。
“不用了,我只關照幾句,村長不必再進縣衙。”我是擔心他進得出不得。
“洪捕頭但說無妨,可是村子裡頭出了大事情。”
和明白人說事兒就是省力,我還在想著該如何開口,他已經開門見山直接替我問了出來,沒想到人不可貌相,娃娃臉的個性該是沉重冷靜型,而且話語直擊重點,不帶累贅的。
“那邊還有個小涼茶鋪,兩位不能站在此處說話。”劉喜想得也很周到,特意過去將涼茶鋪前僅剩的兩個客人清理走。
“也好,吳村長請這邊坐。”站在風裡說話,不曉得會被傳播出去多遠,到時候一傳十十傳百的,想再闢謠可就困難。
連涼茶鋪的老闆都索性被劉喜請走,當然是給了錢的。
“兩位不是還要我端茶倒水的。”老闆見我們要坐下來,還不捨得走,拿著銅茶壺要過來斟水。
我不願意用他們的杯子,擱置在桌上的茶盞,我連手都沒有去碰,不曉得唾棄會不會傳染,少一事好一事。
那位將全身包裹嚴實的男人,怕是也知道自己身上是帶著病的,才會連手指頭都武裝到家了。
等一下,若是這般想,那人並非故意傳播病菌的壞人,那他在這裡停留是為了何事,他應該是在趕路,很是匆忙。
“洪捕頭,洪捕頭。”劉喜見我不說話,輕輕咳嗽,那位茶鋪老闆殷勤地又想擠過來。
“我們有要事要說,你在一邊聽完,我直接帶你進縣衙大牢,你要願意,你可以留下來。”這一句真是經典,說得茶鋪老闆頓時跑得一溜煙沒人影。
“縣太爺此時不在府中。”俗話說外來的和尚好唸經,我這個外來的捕頭不好辦事,村長才是那個關鍵的人物,我也不必再躲著掖著的,說個清楚,大家好處理。
“那縣太爺身在何處?”他似乎對我的話並不感到驚訝。
“我不知道,劉喜你可知道。”
“小人也不知道,小人最後一次看到太爺是昨天下午。”
他什麼時候變成小人了。
想想也是,我是大人,他自然矮了個輩分變成小人了。
“那這會兒縣衙裡還有些什麼人。”吳思虎面色未改,眼神倒是愈發專注起來。
“一個仵作,四個重傷的人。”我也算是長話短說了。
“那些突如其來的官兵與四個重傷患者有關係?”吳思虎村長,我明白你怎麼年紀輕輕就能管理幾百口人了,你看問題的準確性之高,真讓人歎為觀止,一般人聽到我這句大概會問仵作是誰,重傷的人要不要緊,而你直接將兩者已經熟練地串聯起來。
我點一下頭:“怕是瘟疫,傳染方式很奇特。”
“西令客棧死了一個外頭來的人,然後店裡的夥計也跟著死了,不知洪捕頭所說的瘟疫可是這個。”
劉喜一雙眼越瞪越大,不禁插嘴道:“吳村長,原來這些你都知道。”
嗯,他好像比我們更清楚。
“茶錢飯後傳得厲害,怎麼會不知道。”那種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