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是看到屍體時。老徐說他見過一個手法和兇犯相似地人。名叫景道成。如果這話是在天舒說毒王之前說出來。我大概還不會得懷疑。只可惜他想表功地機會來晚了一點。又或者說是沙展為他提供地線索來晚了一點。老徐。景道成是誰。我沒有聽說過。小顧。你聽說過沒有?”顧連山茫茫然地搖頭。洪頎長繼續說下去。“連總捕司都沒有聽過地名諱。犯下那般大地案子。你卻知道。只能說明一件事情。你是同黨。為了表示出你提供地線索有用。天舒只說了毒王姓楚。你卻是聯名道姓一股腦兒都替人家端出來了。這活計做得還真是利索。”
沙展斜長的雙眸一眯,憤憤道:“果然還是這個蠢人做得好事。”
“再有便是,我們反覆提到的香氣,最早說到香氣時,老徐是半個字都沒有插嘴進來,那是為何,是因為他自個兒身上也有一種香氣,雖然他多日不洗澡掩飾地又很好,不過有些東西的氣味是你如何處心積慮都無法根除的,比如說這一種。”洪頎長邊說邊喘,身體已經有些抽搐的跡象,他長長吸一口氣才忍痛道,“這是一種名為罌粟的香氣,老徐你從何時服用此物,何時上了癮,據我所知,這東西並不太好找,上了癮的人,開始時是茶飯不思,睡眠無著,再後來——”
“別說了,別說了。”老徐聽到洪頎長輕易說破,像是見到了惡鬼一般,整個人都在悉悉索索地發抖。
“你為了長期得到此物服食,不惜做了他的內應,不惜在方才最關鍵的時刻,想用袖中的匕首將天舒殺害,令得控屍反撲,將我們一舉殲滅,這真是一場天大的好買賣。”
捕紅 第五卷 58:十年前(六)
在場六人,單獨站出去,哪一個出去不是頂尖兒的高手,這會兒或趴或躺,或坐或摔,卻是一個都不能站立起來,此時來一個沒有武功的,只要手中有刀也是一樣能夠將他們一個一個殺死。
顧連山眼見著洪頎長半身血漬越發氾濫,自己又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恨得咬住下唇:“洪大哥,你的傷勢。”
洪頎長半眯著眼,望住另邊在那裡努力調息,依然不能夠止血的沙展,顧連山不止是用軟劍傷了他,倒下之前,手指似乎在沙展的檀中穴拂了下,檀中穴乃是人體大穴,重傷之下再被擊中,難怪沙展一副頹廢的模樣。
這一場兩敗俱傷的局面,究竟誰勝誰負還真是說不好,只是要看誰先能恢復氣力,自己這邊顧連山和司馬兩個倒是毫髮未傷,不過中迷毒之傷,究竟何時恢復還真的很難說,再反觀自己,九節鞭重創,全身的血液倒是流出去一半有餘,不知是福是禍,那種束手束腳的感覺倒是清減了許多。看看老天爺有沒有開眼吧。
他們能做的也只有等了。
不過,算來算去,誰都沒有想到第一個能站起來的人是老徐,不知是沙展先給過他解藥,又或者是他長期吞食那種名為罌粟的癮藥,對其他的藥多少起了排斥作用,只見他費勁之極地將那柄釘他於地面的墨劍給拔了出來。肩胛處一個黑黝黝地深洞,再配合著臉上陰森的笑容,顧連山暗叫,這還不是老天爺不開眼,怎麼就不是自己先恢復過來。
沙展頓時顯露出閣懶散的笑顏來:“老徐,你先將這兩個殺了,以後有你的好處。”
“藥呢。”老徐雙眼爍爍發光。
“我懷裡有一點。你先拿去,以後有的是大把大把供你食用。”沙展的話都沒有說完,衣襟已經被老徐用墨劍挑散,裡面掉出的藥何止是一包,七零八落地,老徐連忙蹲下身,將藥包拆開來,沙展見他將不是所需的藥粉撒開,連忙出聲阻止道。“你取紅色那包即可,其他的都不要亂動,我有大用處的。”
老徐搶過紅色的紙包,小心翼翼地的展開,那表情比見了黃金來的還要興奮,有手指沾了些,亟不可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