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鬱悶的功夫,林至安站起來拿外套準備出門。
“哎,等一下你去哪兒啊?”現在離下班還早吧,還一堆事兒呢。
“去泡點水……”突然關上的門截住後半句話,鐘鳴愣了兩秒,反應過來。
——去泡點水,
——去給腦子進點水,
——去冷靜一下。
鐘鳴想想都囧。
這個人啊。
無奈的搖搖頭,那種為兒子收拾爛攤子的感覺再次湧上心頭,不由出手把剛剛還亂糟糟的辦公桌收拾收拾,除卻剛剛拿上來的報紙,還有一些整理好的檔案。
他翻了一下,是上個禮拜讓整理出來的資料和工作安排,大略一過,才發現已經都批註好了,包括下個月要做的準備。
越看越激動,鐘鳴都不知道這些是什麼時候做好的。
果然,他的老大是最厲害的。
雙手握拳,面朝樓板,在這個春不暖花不開的季節。
鐘鳴同學也腦熱了。
不過再怎麼也不到林至安那個地步,他好歹也是有媳婦兒的人。
冷靜下來,抱著雜物往外走,迎面碰上一個人影。
“六月?”
眼前這個不到他肩膀的個子,稚氣未脫卻懶懶散散的女孩子不是林六月是誰?
“哎,鳴哥,早上好……”
“不,已經快中午了。”
所以,遇上這群人啊,才是真正的停不下來。
“二哥呢?”
前有林至遠,後有林六月,個個都把這兒當成避難所,的確,不是一般人能進來的,估計林家這一代的幾個就老大和他們家老大是個認真工作的,不,他們家老大也不是……
“出去了,說是冷靜一下。”
“是嗎,我可憐的四哥啊。”嘴上說著可憐,眼裡卻是一點表示也沒有,就這麼越過他往裡面走,那邊有休息室。
全家人都好想讓人吐槽。
鐘鳴對著她的背影看了兩秒,果斷回頭,不然真的會瘋的。
“來,你的藥。”
一個小塑膠包,裝著什麼林至安不知道,不過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挑挑眉,抬頭看向這個眉目清俊的男人,身著白大褂讓他更顯得乾淨,俊雅。
林至朔,林家老四,二十四歲,已婚。
最後一條簡直就是災難,不管是對於廣大的護士同胞來說,還是對於現在的他。
——可不可以嫉妒他?
“我跟你說真的。”
林至安有些可憐了,可是最可憐的人忍不下去了。
“你哪次說的不是真的,可是我也再次認真的告訴你,”說到這裡林至朔表示真的不能忍。
他指指門口的標牌,“看清楚,是神經外科,外科,不是神經病院更不是心理諮詢室,治不了你。”
“你這個不是跟腦子相關的嗎?”
林至安就算被這麼吼也沒什麼不悅,表情繼續無辜。
“是啊,可是不是精神病來的地方。”林至朔已經沒有好話了,誰遇上這麼個禍害誰倒黴。
“我不是精神病,你見過精神病自己進醫院的嗎?”
“看不得人好過的就該心理諮詢室看看,心裡有病。”
“我心裡沒病。”
“那你進醫院幹嘛?”還是神經外科。
“我腦子有病。”
“……”
艹,好想揍他。
可是他打不過啊,林至朔淚目。
對於這麼個大方承認自己腦子有病還不覺有什麼不妥的二哥,林至朔深感羞恥。
“你說說,什麼情況?”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