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有些心慌,在鐵門前徘徊了足足三個鍾,凌浩宇還沒有回來。蹲在鐵門前剛想硬逼著自己閉上眼睛,便被前方的燈光給刺得眼皮,吃力地睜大,伴著鳴笛聲下意識起身抬起頭來看見,一輛紅色的計程車停在他的面前。
隨後一個慌張男子從後位左手邊車門衝出來,繞過車頭又到右手邊的車門拉開將裡面的人給扶著出來,那便是凌浩宇站姿搖搖欲墜,還好有一旁的助理肖曉東送回來。
一步步地向她逼近,下意識地挪到一旁幾步。明知道她在等著他,卻故意去買醉。明擺在她的面前,藉著路燈那一束微弱的光打在臉上,滿額頭的汗,閉著的眼睛完全都靠著助理支撐著,米色的領帶也快被扯掉了,看來喝得不少啊。
“顧小姐您怎麼在這裡?”肖曉東睜大眼睛叫道。
外面有風感覺微涼,晾著屋子不進去,等著在外面吹涼風。如果是要等著老闆回來,那裡面的燈應該也要開著,難道她已經不在這裡住了?肖曉東最近很少聽老闆提起這個曾經又拽又壞讓他討厭的丫頭,新聞都傳得沸沸揚揚,兩人還那麼淡定,再次肯定這不是緋聞,而是是事實。
聽到助理叫熟悉的名字,凌浩宇也便慢慢地睜開眼睛,望著她那張水嫩嫩的臉蛋伸手捏了捏傻笑道,“丫頭,原來你在這啊!”
她是該說什麼呢?註定是被他戲弄的命嗎?難道相處那麼久才不瞭解她的性子嗎?
“我的事,明天再說!”顧希瞪眼狠狠地甩開手道。
肖曉東疑惑道,“顧小姐有鑰匙嗎?”
聽到肖曉東的話,轉頭看著他艱難一步步地挪動著醉醺醺的凌浩宇,皺眉走到旁邊直接伸手從凌浩宇的褲兜裡掏出一把鑰匙。湊近看見他疲憊的臉蛋,心裡有一絲絲的擔憂。
開啟了鐵門之後,再開院子裡面的外門,接下來就是失神地伸著右手邊食指感應把內門也開啟了。她不曾記得什麼時候錄入指紋,記起第一次開門內門被他捉弄尷尬的場景,怎麼現在腦子裡全是曾經美好的生活片段。
肖曉東把凌浩宇送到房間,突然來了電話,說起來也真巧,總是在這個時間來電話,說是有急事便叮囑道,“顧小姐我真有急死,老闆就交著你了!”
說話速度快,逃跑的速度更快,還沒讓她反應過來就看不見人影了。索性走出房門剛好聽到關門聲,聽到裡面的咳嗽聲不放心地走了進去,濃濃地酒味撲鼻而來,倒在床上連鞋子都沒有脫掉。
顧希走近將他的鞋子脫掉,擺正睡姿,拿著一張溼毛巾把他的額頭的汗水給擦掉,觸控到細膩的面板,心裡微微顫抖。他就是像一隻溫順的小貓,毫無攻擊性。糟糕!她竟然越看越著迷,甚至還想伸手去觸控熟悉的臉蛋,這時候一句話把她嚇著了道,“我可以睜開眼睛了嗎?”
再一次地被他捉弄,太低估他的酒量了,也只是在裝瘋罷了。可惡的傢伙,總是一次又一次地捉弄,讓她哭笑不得。
“我好像沒時間和玩你這種無聊的遊戲!”顧希瞪眼大聲道。
兩個不同淺淺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耳朵滾燙蔓延到臉頰,兩手把她緊緊地給攬入懷裡,更奇怪的是她沒有反抗的衝動,持續了兩分鐘才出聲道,“我有話和你說!”
其實話到了嘴邊又想收回去,思緒凌亂毫無方向感,也不知道要如何正面自己的感覺,心裡卻一直在牴觸必須要劃分界限。
“我們結婚吧!”凌浩宇溫柔道。
結婚?前天才和她說放手,今天又說結婚,說不定明天結婚了,後天又離婚。在他的身上,顧希找不到絲毫的安全感了,先撇開她是個恐婚族不說,那麼結婚也需要很大的勇氣,也要挑選到讓她感覺可以依靠一輩子的人。這一切離奇的相遇就當做在童話故事裡發生,接下來狠狠道,“那是後天離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