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裴娜害怕得麻木說道。
“那我用石頭來砸你,然後再說我不是故意,你會原諒我嗎?”顧希拍了拍她的臉蛋狠狠道。
她是一筆賬連著一筆賬,讓她如何還清楚。封掉店鋪,打擊了一個脆弱的創業者,接下來誤打暈了一個受朋友擁護的朋友,她該如何贖罪?除了道歉,她再也找不到更好的方法了。
“對不起……”裴娜已經害怕得閉上眼睛等待她的懲罰。
“你!”顧希對著那張無法正面嘴臉更加厭惡,握緊發響的拳頭往裴娜的臉上揮去,結果還是忍住重重地打在柱子上。
而後顧希抱著疼痛的手回到醫院去了,奇蹟般地聽到楊青青的聲音,顧希推開房門眨了眨眼睛走近了搖頭她在講電話,“她在醫院裡。”
輕得快發不出來的聲音,蒼白的臉蛋掛著兩瓣乾裂的嘴唇,口乾舌燥,渴望一口水來滋潤喉嚨。想起身卻動彈不了。
“你醒了?”顧希瞪大眼睛說道。
“凌浩宇給你打了電話。”楊青青輕聲說道。
顧希走近望著她的面部表情,腦子裡有千萬種設想。難道是自己太渴望她醒來,才產生幻覺的?於是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來晃去,確認是不真的醒來了?
“你幹嘛?”楊青青一把抓住她說道。
“你真的醒啦!”顧希感受到她觸控,這才反應過來。
楊青青醒來的大好訊息,一下子傳遍了朋友圈。第一齣現的是疲憊不堪的賀正東,濃濃的黑眼圈,眼皮特別重。手裡端半瓶咖啡,與裴娜一樣沒有換衣,身上並沒有濃烈的菸酒味,倒是沾滿芳香青草的味,肯定是在草坪上躺了一晚上。
“還疼嗎?”賀正東失神地坐到床邊溫柔問道。
“一點點,會好的!”楊青青望著他迷離的眼神,深鎖眉頭的樣子,似乎有說不出的苦衷,難道他知道怎麼回事了?
“醒了嗎?”地瓜恢復了往日的活力,與光頭從站臺下車比賽奔跑到病房,體力似乎有所增強。
急速地衝進來,拐彎轉抓住床尾的圍欄。這該把賀正東給嚇著,立即起身騰出位置。接下來就是光頭衝進來抓住地瓜的衣角氣喘吁吁道,“醒了嗎?”
兩人默契程度已經達到了一個境界了,接下來就是一群人進來,整間房間都佔滿了。大多數在D市工作的同學都跑來探望了,手裡並未帶什麼東西,可是這種擔心關心的氛圍,實在讓人難於忘懷。
“謝謝……謝謝大家關心!”楊青青挪了身子,墊高了枕頭望著人群中,似乎在尋找裴娜吧?
她該不會害怕得逃離了?望著顧希鎮定的表情,希望風波快點過去,回想起與裴娜打鬥的場景,頭部有些疼痛,實在難纏的疼痛,表情越來越難看,甚至擔心會不會有後遺症?
電話響起,顧希快速從桌子上抽起來往門外走去。在門口便看見裴娜捲縮在角落邊,鈴聲響起一遍又一遍,容不得她再去抽出空閒多瞪幾眼。
“喂,幹嘛?”顧希冷冷道。百年不變的開場白,如此都不會覺得膩死。
“我要趕著回公司處理事情,在醫院門口等你,現在有空出來一下嗎?”凌浩宇剛是到了病房門口,望著擠滿房間又退回醫院門口等著。
都在門口等著了,哪還有理由說抽不出空的道理。顧希剛是聽到他急匆匆地要走,心裡老感覺不踏實,或許是被死纏爛打習慣了,突然間離開適應不過來。
她穿過長長的走廊,從二樓梯出口走下了一樓大廳,老遠都能看見熟悉的身影,左手捧著一束鮮花,在階梯來回地走動。
正午時分的時候,烈日當頭,曬得他半邊臉頰紅通通,顧希掛掉了手機,便出到了門口叫道,“要回去了嗎?”
“對啊,捨不得就一起走啦!”凌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