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艾羽發覺自己慌亂得連話都說不出來。這是怎麼回事?誰來告訴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耿震華極淺地笑,“信任你的眼睛,為了不讓你將我們的存在洩漏出去,你不能離開血月牙島一步。”
“難道你們是……”老六的警告閃過她的腦際,但這可能嗎?她不相信!
耿震華將她手中溫熱的血揉進自己的掌中,強迫自己不要去想手中粘膩的液體是他最想獲取的東西,他沉穩深邃地看著她愕然的秋眸,“你想得沒錯。”
在血月牙島上所有的人,都是鬼?這島上的人全都是吸血鬼?連管家、尚恩、這個被叫做“耿”的男人、和那個非常不友善的絕世美女都是?只剩她是活人,那麼她不就將成為他們的食物?凌艾羽混亂的腦際無法再承受這麼震驚而令人無法置信的事實,她錯愕地瞪著微笑的耿震華,隨即金光閃閃,四處景物一片漆黑,只留下那一雙不屬於人類的紅色眼眸定定地望著她,然後,她倒了下去……
“唉……怎麼這麼不禁嚇?”尚恩笑盈盈地望著躺在床上的東方娃娃,懷疑來自東方的女人都是這樣嗎?嚇昏了是可以逃避現實,但自己的生命有危險時這麼做反倒很愚蠢,她真不怕自己在昏迷時被他們吸個精幹?“好一點了嗎?愛魚?”
凌艾羽緊緊地閉住雙眼,告訴自己只是在作一場可怕惡夢。她沒有被那個奇怪的鄰居綁到血月牙島來,血月牙島也沒有如他所說的都是吸血鬼,血月牙島只是她惡夢中出現的地方,她根本還沒離開臺灣,而她一早醒來的時候,一定會大笑自己想像力太豐富,所以才會把老六開玩笑似的話語當真。
“愛魚?可愛的東方小愛魚?”尚恩有趣地撥了撥她緊閉的眼瞼,明白她在裝睡,“不要翻死魚眼給我看,會昏倒的小愛魚,我帶魚餌來看你了。”
“你一定是夢、你一定是假的,不可能……”凌艾羽強迫告訴自己這隻白痴吸血鬼是她的幻想,而她的惡夢還沒有作完,“而且我也不叫‘愛魚’……”
尚恩惡作劇奸笑地硬撥開她的眼睛,讓她眼白中漾著的黑瞳儘量回到眼眶的中心,“唉,看看我啦,我是尚恩,貨真價實地站在你面前。你再不起來吃飯,我們怎麼把你養肥後吃掉呢?”
“我不要被養肥,不要被你們吸乾……”凌艾羽擰緊了眉頭,“你們要血祭誰我都不反對,就是不要找我。”
“尚恩,你玩夠了吧?”耿震華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門口,對尚恩撫上她臉頰的動作感到十分的不悅,“她不是我帶回家給你開心解悶的小寵物。”
尚恩停下了惡作劇,回頭望向他,對他很眸中的醋意有些訝然,“那麼她對你又是什麼意義呢?除了小寵物,你想對這個女人有什麼樣的舉動?”不會吧?愛魚都還沒戴上那維之戒,怎麼耿的一顆心就已經向著她了?那要是愛魚真戴上了戒指,恐怕他眼前的一族之長會變成血族有史以來最曠世的情痴。
耿震華微挑了下眉,走到凌艾羽的床邊望著她惡夢般的神情,“這你管不著,她是我的。”輕淡的言辭中含著強烈的佔有慾。
“我是否聽到了些不太正常的事情?”尚恩玩笑式的笑臉已經收了起來,“你不在的這幾天,我想盡辦法隱瞞血族的事情,但我沒料到你才一回來,居然以如此激烈的手段將血族的秘密洩漏出去。身為長老,除非愛魚成為同伴或宵夜,否則你無法對族人交代。”
“這是我的事,我自有分寸。”耿震華淡淡地說道,伸手將尚恩手中的餐盤接了過去,“我不希望你和她太過親近,她是個處女,你明白處女之香對血族有多大的魅惑力。”
尚恩篤定地笑了笑,非常識趣地離開床邊走到門前,“我怎能不明白?愛魚身上的馨香不僅魅惑了你身上深藏的血脈,同時也誘惑了你的心。”他對著耿震華愈發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