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飯桌上花千骨懷裡抱著哼唧獸一面自己狼吞虎嚥一面餵它。哼唧獸似乎很享受飯來張口有人伺候的感覺一面吃一面愉悅的出哼唧聲。
白子畫想起糖寶心裡一陣堵。其實他並不擔心她現在這個樣子她終歸是神不同於常人十年、百年、千年總有一天魂魄會再次聚生成形神智會恢復如常。如果那時她記憶沒有恢復難道自己就這樣永遠騙著她假裝過去的那一切從未生過麼?可是如果讓她回憶起了一切他們兩人還能這樣坐在一塊吃飯麼?
不讓她見幽若甚至其他任何人或許只是潛意識裡在害怕想將她同過去一切都完全隔絕不讓任何人說任何事給她聽。完完整整隻屬於他一個人。
……
“師父我熱我要去河邊洗澡。”她今天跑步出了好多汗還弄得一身都是墨汁。
“不可以你不會游泳。”
“你帶我去你幫我洗。”
“男女有別你要學會自己洗。”
“那哼唧陪著我。”
“它的公的也不可以。”
花千骨無語了嘟著嘴巴指著那個裝滿了熱水的級小的木桶:“那我要換個大一點的我不要這個。” 她又不是哼唧怎麼可以把她塞這麼小的桶裡去。
“不行。”他還記得她上次在澡盆裡被滑倒差點沒被淹到。
花千骨眼淚汪汪的瞪著白子畫。
白子畫蹲下身子:“要不別洗了。”小小的清潔法術而已。
“小骨喜歡泡在水裡。”花千骨扯著白子畫的衣角不讓他走以前都是娘幫她洗的為什麼師父就不可以。
白子畫摸摸他的頭:“乖你自己可以的。”說罷把她乾淨的衣物放在一旁拎著哼唧獸出去了。
可是隻不一消會就聽到房間裡啊嗚一聲慘叫。衝了進去只見花千骨東倒西歪的摔趴木桶旁邊的地上小小白白光溜溜的身子明晃晃的刺著他的眼睛。
“該死!”
白子畫一把把她拎起來又塞回木桶裡三下五除二刷乾淨了包裹住然後熟練的給她穿上衣裳。
開始有些搞不明白他是做人家師父還是做人家爹爹。
他以前不是沒見過她完全未育的身子可是那時他只當自己是她師父如今已經知道自己對她的愛就算沒有邪念也難免覺得尷尬彆扭。
花千骨有些委屈的看著他皺著眉頭。人家又不是故意摔倒的誰讓他把她衣服放那麼遠。
白子畫似是知道她在想什麼搖頭道:“不放遠點早被你溼透了。”誰讓她不好好洗澡總在那玩水的上次穿著**的衣服出來差點沒生病。
花千骨有些睏倦的打著呵欠把頭埋在他胸前白子畫替她擦著頭見她似是睡著了抱她到隔壁臥房床上正準備放下卻沒想到衣襟被她抓得死死的。
輕輕扳開她的小爪子花千骨迷濛的睜開眼來。
“不要我要跟你一起睡。”
白子畫無奈只好抱回自己房裡給她蓋上被子自己也躺了下去花千骨這才安心睡著。一年前她剛來的時候幾乎夜夜哭鬧。如今跟他生活久了這才稍微好些不再吵著要娘要回家了。可是依然害怕每晚都非要跟他睡在一起他不睡她也便不肯睡。偶爾把在懷裡睡著了的她扔隔壁房裡她半夜又爬到自己床上來。白子畫想著她以後會慢慢長大不能養成壞習慣可是又拗不過她的鼻涕眼淚花花也便只能隨著她了。
抱著她小小的身子在懷裡總是難免想起過去的那些事。不斷逼自己忘記可是那些傷實在是太深太刻骨親手殺了她的痛苦還有整整三十年的折磨總是一遍遍在夢中回放著讓他一次次痙攣而顫抖的醒來將她緊抱在懷中幾乎窒息。
平靜和淡然只不過是表象而已他就像是被她暫時壓制住的火山隨時都有可能噴薄而出。如今的自己不老不死不傷不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