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她眼前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男子,阮姮問道:“閣下是?”
那個人擺了一個妖魅的動作,噁心的阮姮直起雞皮疙瘩,她恍然大悟道:“鴇父?”從上到下打量了下對方,穿著便衣、不化濃妝的鴇父還真是讓人認不出來,“你不化妝讓我看的好不習慣。”
鴇父卻冷冷地說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阮姮打趣道:“找你呀。借一步說話?”
鴇父卻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在下還有事,王爺慢走!”
可是,鴇父越是這樣退避的態度越讓阮姮心疑,她伸手直逼鴇父的脖頸,鴇父一躲,抬手就劈向阮姮的頭,阮姮身子向側一閃,腳一抬,踢中了鴇父的膝蓋,下一刻,手就掐上了對方的脖子,一把將對方按在了圍牆的牆壁上。
阮姮厲聲道:“你還有這樣的身手,我好意外呀。”
鴇父冷言道:“王爺,我勸你還是放手。”
阮姮冷笑道:“哦?怎麼?牧逐君想怎麼樣?”
鴇父嫌棄道:“王爺這樣一個沾花惹草的人,我家門主高攀不起。”
阮姮一聽,就知道套出對方的話有戲,二話不說,抬手就卸掉了鴇父的左肩,將他摁在地上,居高臨下地說道:“你們的計劃是什麼?”
鴇父的口氣卻緩了下來,道:“如果王爺今晚能留宿,我定會告知。”
“好,”阮姮答應道,“我有的是時間。”話音剛落,就把鴇父的左肩接了回去,鴇父揉著左肩,在前面帶路,把阮姮帶到了莉蘭苑的雅間。
阮姮站在窗前,看著鴇父吩咐人去拿糕點與酒水,就聽鴇父緩緩道:“王爺,夜長話多,我們慢慢聊。”
阮姮坐在桌邊,打量著鴇父那張處變不驚的臉,諷刺道:“不做生意了?”
“生意是要坐的,但能留住王爺這一次,在下也就可以功成身退了。”鴇父說道。
阮姮聽出來他是和自己在繞圈子,用手敲了敲桌子道:“想講什麼?開始吧,本王爺洗耳恭聽。”
就聽鴇父的聲音低沉了下來,他凝重道:“王爺雖統領著室離閣,但卻不是江湖人。江湖一直都有一個傳言,這個傳言也曾被百曉生證實過,”說著意味深長地看了阮姮一眼,繼續道,“神族者,得天下。”
“神族?”阮姮重複道,這還是她第一次聽說。
鴇父道:“是,神族。神族是否存在過只是一個傳言,但既然百曉生證實了,那就是有跡可循。皇上一直有一統女尊大陸的壯志雄心,而皇上在年輕時也恰巧遇見了百曉生所言的那個神族的人。的確,神族的子嗣不多,雖然男女皆可受孕,但生育後嬰孩大多夭折。所以,這麼多年來,神族一脈日漸凋零。”
阮姮聽著,覺得自己就像聽一個老先生說評書一樣,那只是故事,而不是事實。但鴇父鄭重認真的神色卻讓她不得不相信,確實有這麼一個族裔的存在。
鴇父感慨道:“王爺,在下說的都是實話。”
阮姮挑眉:“那這與我有什麼關係?”
鴇父道:“神族一脈,姬氏是其姓氏。”
“姬氏?你的意思是,我父君是神族的人?”阮姮錯愕地問道。
鴇父卻不言,眼神裡帶著死寂的冷漠。
阮姮心下一轉,拍案而起:“牧逐君今晚去做什麼了?”
鴇父卻笑了:“王爺,在下的任務就是留住王爺,還請王爺今夜好好休息。”說著就要退出去,而阮姮卻一下勒住了鴇父的脖子,手指一戳,直接點了他的睡穴,把他扔在了床上。
這些訊息已經足夠讓她震驚了,鴇父對她說的,也就是牧逐君允許她知道的。
她開啟窗戶,直接跳了下去,剛一落地,莉蘭苑就有腳步聲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