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這些發生在你發現她之前多久的時候?&rdo;
&ldo;只有幾分鐘。然後我橫穿過來，可是沒有人。我可以向你擔保。&rdo;
丹尼爾舉起手，擋住刺眼的陽光，望著這片荒野：高低錯落的金色山丘，那上面，古老梯田的綠色和土地的鐵鏽色形成的條紋，突兀地延伸進了約旦大裂谷的底部;目光所及之處的盡頭。那若隱若現的橢圓形就是死海了。一層鉛色的楔形薄霧盤旋在水面上，地平線像溶在了霧裡，無法辨認。
他示意幾名穿制服的警察再搜查‐次那片斜坡。
&ldo;那兒什麼都沒有。&rdo;斯克萊辛格又說了‐‐遍，&ldo;他們準是從城邊過來的。謝克亞拉或那條乾涸的河床。&rdo;
&ldo;他們是誰?&rdo;
&ldo;那些阿拉伯人。這顯然是他們幹的壞事。&rdo;
&ldo;你為什麼會這樣說?&rdo;
&ldo;她被分屍了，不是吧?阿拉伯人才喜歡用刀子。&rdo;
&ldo;你說是一些阿拉伯人幹的?&rdo;丹尼爾說，&ldo;不止一個?為什麼你認為不止一個?&rdo;
&ldo;這才合乎邏輯呀。&rdo;斯克萊辛格說，&ldo;他們的風格就是這樣，暴徒的心理。合夥襲擊‐個毫無抵抗能力的人，然後再加以殘害。在你所瞭解的時代之前的時代，這是很平常的事情‐‐‐希伯倫，克發&iddot;埃特錫安，還有雅法門的暴亂。婦女和孩子像羊羔一樣地被屠殺，而該死的英國人卻只是袖手旁觀，不加管柬。我記得有一次‐‐‐1947年底‐‐逮捕了我們的四個男孩子，把他們吊死在大馬士革城門上。阿拉伯人把他們撕了個粉碎，簡直像野狗一樣，都沒留下什麼可理的東西。&rdo;
斯克萊辛格的臉變得像鷹一樣，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鬍鬚下面的嘴唇也變得薄而冷峻。
&ldo;你想解決這種事嗎，年輕人?想敲響東耶路撤冷的門嗎?&rdo;
丹尼爾合上記事本：&ldo;還有一件容，先生。&rdo;
&ldo;什麼?&rdo;
&ldo;你說過你住在法國山上。&rdo;
&ldo;是，沿著這條路一直走上去就到了。&rdo;
&ldo;那麼它離你的巡邏路線並不遠，只需步行就可以了。&rdo;
&ldo;是的。&rdo;
&ldo;而且根據你自己的描述，你是個腿腳很好，善於步行的人。然而你卻開著一輛汽車，並把它停在了斯德羅特&iddot;邱吉爾。&rdo;斯克萊辛格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ldo;有時候我巡邏完以後，&rdo;他說，&ldo;我不打算立刻回家。我會開著車轉一轉。&rdo;
&ldo;具體去什麼地方。&rdo;
&ldo;四處亂逛。有什麼不妥嗎，探長?&rdo;老人的嗓音因為憤怒而有些刺耳。
&ldo;一點都沒有。&rdo;丹尼爾說。可他心中卻暗想：一個灰人。當他們發現卡邁拉&iddot;加地什時，她喘息著說出了這幾個宇。從她血淋淋的唇間冒出了這四個幾乎聽不清的宇。然後，她失去了知覺，陷入昏迷之中，死掉了。
一個灰人。這點資訊實在太少了，也許只是昏迷中說的胡話。但這是他們得到的最像證詞的東西，既然如此，這幾個字就顯得極為重要。灰人，他們曾經花了很多時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