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積威二十年的魏侯被殺,副將鄭興一時間都驚呆了,這時聽著親兵喧譁哭喊,就只是怔怔看著地上的屍體。
這屍體活著時候,鄭興伏首聽命,半點也不敢違抗,只是這時看上去,腦漿飛濺著,表情扭曲著,卻和普通人並無一樣。
“大人,怎麼辦,要是被世子知道了……”這時,有個軍官輕聲上來說著,鄭興“嗯”了一聲,頓時清醒過來。
按照軍法,魏侯被殺,自己這些在周圍的軍官一個都活不了,想到這裡,鄭興就眼神變了,語調低濁,掃看著那些魏侯親兵。
“大人,他們才七個,我們一起把他們……”一個軍官說著,露出了殺機。
“是啊,就說被水衝去了。”幾個軍官都眼露兇光,見這些軍官的樣子,鄭興咬牙沉思著,心裡矛盾,意識到自己假如不從,也會處在危險中。
鄭興是聰明人,當下就說著:“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為了兄弟們的身家性命,有些事不得不作啊!”
他的話立即引得軍官的反應,個個交頭接耳,臉上帶了喜色。
片刻之後,突然之間,他們吶喊一聲,揮刀向著魏侯親兵砍去,只聽“噗噗”聲不絕,魏侯親兵來不及反應,就慘叫著幾個被砍倒在地。
“大人,這怎麼辦?”地上躺的是魏侯屍體。
“我們誰也沒有見得魏侯,他由程先生護著去了。”鄭興見了,就說著。
兩個軍官點了點頭,抬起魏侯的屍體,向著水下一拋,只聽“撲”的一聲,這具屍體落到水中,只是打個旋,就沉著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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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章 投靠
屏山灣
天空灰濛濛,一波一波水湧動,忻水河洩洪,連這裡都能有所感覺。
上面波濤滾滾,河道內幽靜,一群碩大銀鱗游魚穿梭覓食著。
前面不遠,河神水衙四周,水流湍急,突側殿傳出一聲咆哮聲音,還伴隨著器皿破裂之聲,水兵不由得心頭一緊,連遊蕩擺尾的魚兒都嚇的紛紛遊開。
水衙中一隻巨龜臉色發白,地上瓷器被它摔碎,明顯表示著主人的心情,它目視著前面一盞燈,只見這燈已熄滅。
水府大將和分支河神,為了保證控制,都命令將命元真魂,留一絲在前面供桌油燈上面,一旦出了不測,此處就可顯示。
這桌子上油燈看似亮著,實際上只是影子,真正控制在河神擁有“金絲銀燈”上,但也足夠顯示跡象了。
每隻巨龜的夢想都是成為龜相,但只有成為龍王才能稱相,此時它心中不安。
白素素不過初重登神位,上次河府觀禮一見有人仙三轉的神力,但怎麼說也不是羅拜的對手,羅拜當能斬殺才對。
就算不能,萬萬沒有隕落的危險,正尋思著,供養在桌上的河道地圖,突發生了變化,原本屏山灣本支是金紅色,隱隱帶著河神的氣息,而七條支河中,河神直接控制一支,五支雖別有河神,但氣息和屏山灣河神相通,唯有青竹河明紅色,瀰漫著不屬於屏山灣河神的靈力。
此時,青竹河的靈力突瀰漫過去,越過了界限。
“什麼?”巨龜瞪大了眼睛,有些不能置信,不過片刻臉上的驚訝就轉變成暴怒,河圖上,原本青竹河一片小小河流的氣息,迅速擴大,直直佔據了柳子河口。
“好膽!居敢不經上封,私自佔據神位!”巨龜自言自語,暴怒神色轉眼斂去,略一思索,就朝大殿而去。
穿過數個水晶走廊,游魚群落,就到了河府大殿,巨龜長步行到河神高臺面前,一震衣袖跪下。
高臺寶座上,河神正在冥想,這時睜開眼眸,裡面隱隱有點點金色光焰,眼見巨龜行此大禮,不由開口相問:“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