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了就好。”
當下又指點一番王存業嘴最近的修行問題,就讓他回去。
出了大殿,卻見得玄魚在門外侍立著,不由心中一動,走上前:“師弟?”
“額,師兄!”玄魚聞言轉過頭來,卻見是王存業,頓時退後兩步稽首,同是門下,但卻有天地之別,他不敢不恭謹。
“你我是師兄弟,沒外人的時何必這樣,放開些,莫要壓抑了自身性情。”王存業想起了當日撞天鐘的事,卻這樣說著。
“是,師兄。”玄魚不明所以,只是應了。
“師弟,聽說你是南詔王子?”王存業突問著。
玄魚應著:“是,我父親是南詔國王,我是他第六子,三年前師尊路過南詔,當時不知為何,南詔出奇乾旱,大地都開裂了,師尊路過,不忍黎民受苦,又受父皇所託,行雨做法,解百姓疾苦。”
“我當時三歲,父皇拜請師尊收下我,當時師尊曾言,與我緣分淺薄,只能收作入門弟子,不能入得內堂,父皇也不在意,當下說能學仙法就可,於是我就跟著上山來了。”
話語間,王存業心卻若有所思。
成謹真人諸多弟子的根腳,這些時日卻已經知道七七八八,玄雲師姐是平南王郡主,自幼隨師傅修行。
大師兄是本朝皇子,也是自幼來修行,不過都是入室親傳弟子,其餘諸多師兄弟,也都是根腳不凡。
一向收徒嚴苛注意出身的成謹真人,為何要收自己這個毫無根腳的道人呢?
而且還非常重視自己!
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 分裂
蓬萊道宮
一個道人坐在雲榻上,閉目修行,才自入定中醒來,突眼皮一跳,心血都有些翻湧,頓時再也靜不下去。
萬籟俱靜的狀態被打落,信元真人謝雲流不由一嘆。
這些日子道業漸長,百尺竿上更進一步,能自萬靜中孕發生機,已是陰極生陽,除垢納新的境界,變得愈發深幽。
此時靜不下去,他也不強行閉關,推開石門出去,出去後,就見得此人神態淡然,卻看不清面容,只覺一陣模糊。
洞府外,兩個道童連忙恭謹稽首,信元真人“嗯”了一聲,問:“這些日子,有沒有什麼事?”
這話一落,兩個道童突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謝雲流見了,眼神不由一跳,一種難以言述壓抑和不妙湧上心頭,不過終是修為深厚,幾百年客居扶桑,變得喜怒不表於顏色。
當下謝雲流只是掃視眼前兩個道童,冷漠說著:“有什麼事自可直說,我難道還會為難你們兩個傳話人不成?”
兩個道童聞言,紅腫著眼就磕頭,稟說:“洛水真人死了,被一個叫王存業的道人殺了。”
說著流淚不止,洛水為人雖冷淡,卻曾多次指點他們修行,他的身死,豈能不生悲痛?
謝雲流聞言不由先一怔,心中急跳幾下,卻是什麼感覺都沒有,只覺得心口一陣發涼,片刻後,身子不由微微顫抖。
謝雲流本是地仙巔峰,現在參悟天人造化,雖沒有成就神仙業位,卻也有了幾分氣象。
這時本是春天,此時卻四周卻突一陣陣蕭瑟,一陣陣風吹過,肅殺蒼涼氣息充滿著這空間。
“汝,我必殺之!”謝雲流冷冷丟下這話。沒有半刻停留,化光而去。
兩個道童原本耽心洛水逝去,真人會遷怒自己,剛才悲痛。半真半假,帶著些惶恐,這會對視一眼,都是鬆了一口氣。
謝雲流移動速度過快,掃霞除雲氣,轉眼卻在大海岸上停了下來。
遠望而去,浩瀚的大海。遠遠過去就是中土,是他的故土,也是崑崙所在。
他是地仙巔峰的大修士,橫渡大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