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當真難以直視。”
道人清淨的話,還可忍耐,但青雲觀道士都有些事都要干涉,雖時代不一樣,對這些道人,驅趕不成,用強不行,當真是讓官僚系統厭憎。
“是啊,不干涉朝堂之事,也就不會少了天眷,不會憑白讓官員厭惡!”秋林道官說著:“不過正因為這樣,我們的責任就重了,皇上不會認為真人有誤,責任都在我們身上。”
雖他是道士,和道脈的道士完全是兩回事。
“說的不錯,不過我相信,就算不依真人之力,我們也可以查出線索來!”這石侍郎冷冷一笑,展出一些久在司法而培養出的威嚴。
此時夜幕蒼暗,嫋嫋如煙,一個年輕人正接待著一個道士,上前躬身:“這位道長,您想必就是長虛了?”
說著打量,只見長虛發髻高挽,年紀不過三十歲左右,又正容說:“道長,聞說善於風鑑,可為我一觀?”
長虛從容一揖,展袍落座,說著:“公子貴相天表,何用我來多說?”
這公子笑著:“君子問兇不問吉,道長只管說就是了。”
“小道就放肆了!”長虛說著,站起身,又認真看了看,沉思片刻說著:“公子的面相看,本是清貴,近日還有入仕之喜。”
“但是您臺閣發暗,有絲煞氣,不知府中可有殺妾之事?這事大妨了陰功,因此削了命裡俸祿,怕是日後連五品都不及。”
這公子臉上肌肉一抽,前年自己小妾端茶太燙了些,當時心情不好,責打了一下,不想此女體弱,又是心思重,又憂又怕之下就死了。
這事心裡隱隱有憾,此時一語道破,不由一陣懊悔,嘆息一聲說著:“這我也不是有意……”
這長虛注視了此人一眼,說著:“公子雖不是有意,卻也是一條人命,怎沒有懲罰呢?”
公子聽罷沉吟不語,默然自失,片刻後說著:“有補救否?”
長虛目光一亮,一閃即逝,說著:“天留一線,總是有補救,人力不行,就借於神力,我且借你一道神符,你回去供上,也許有轉機!”
說罷起身,到桌上提起筆,畫了一道神符,交給了公子:“這是安世大尊的神符,回去供養自有靈驗。”
公子小心雙手接過,取出十兩一個銀子奉上,說:“些須香火不成敬意,以後還有請教處!”
頓了一頓,又有點疑惑問著:“這神號有些陌生?”
長虛接了銀子,笑著:“這是古神,流傳不久,但裡面慈悲法力卻是不假,少許供養就有靈驗!”
說罷起身辭去,公子送到門口,又命一個小廝掌燈送了遠去。
但是才待著這道人遠去,這公子就露出冷笑,神色變得凝重起來,呆呆盯視著遠處,良久嘆息一聲:“這些都記了下來了吧?”
“少爺,都記了!”有人應聲說著:“記了半個時辰了,一句話都沒有漏。”
“進來吧,把記錄給我看看!”公子吩咐一聲,端茶啜著,就見一人進來,把紙陳了上來。
公子微笑,溫聲說:“辛苦你了。”
說著,就取過紙稽核著,見了字不禁暗贊:“這遠房表弟,別的不說,單這份字凝重端莊,一見就令人忘俗,可惜和我一樣,都是命數不達,不能發達,以後要是有機會,還要提拔一下才是!”
正想著,就突聽見此人問著:“公子,這樣……只怕現在這是寧可殺錯,不可放過了……這廟觀裡有十幾號人,是不是有傷了些陰德?”
公子一怔,心裡頓時厭憎,剛才的憐惜立刻消去,回答的說著:“不這樣,你我怎麼能有機會呢?別忘記了,我何家今年又賣了一處田莊,這樣下去,沒有幾年,就會撐不住了,事急從權啊!”
說著起身,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