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仍不動聲色地黑暗著。我和劉浪不禁又緊張起來:難道是他們倆出了事?
我忙掏出手機來打電話,打不通,我才發現手機屏上那訊號顯示的黑槓槓,正忽隱忽現地增減著,原來這個破地方,手機訊號竟然也不穩定。我心裡隨即就有了強烈的自責感:“訊號強弱”這樣重要的一個細節,我白天佈置任務的時候,怎麼就沒注意到呢?
“方哥,我看咱們還是先回鎮裡再聯絡吧,這裡也不太安全!”劉浪忽然說。
我看了劉浪一眼,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臉色,我收起手機,動身快步向山下走去。
路過監獄的時候,那高大牆頭上環繞的鐵絲電網的黑影,忽然讓我感到了有生以來從未有過的壓抑。就這樣走了大約20分鐘的時間,我們終於回到了鎮子裡。夜色下能看到我們乘坐的那輛麵包車,還在一個小賣店的門口停著,我和劉浪走近,車裡的內燈竟突然亮了,現出三張正驚喜地看著我們的面孔,倒把我倆下了一跳,正是司機和兩個攝影記者。
都還健在,我不禁長舒了一口氣,車門開了,我笑著帶著劉浪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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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哥,我們看見酒店的人把狼狗都牽走了,又用車拉走了小姐,就知道咱們露餡兒了,我們以為你倆在裡邊出事了呢,可我倆的手機訊號都不好,我們也剛下來,給孫主任打了電話,她讓等十分鐘,再不見你們,我就報警了!” 一個攝影記者看著我說。
我點了點頭,沒說什麼,他忽然又指著另一個攝影記者說:“都怪他,他拍你們進門照片的時候忘關閃光燈了,柴草垛那戶人家就出來人了,一個勁兒地問我們幹什麼的,我就跟他說是公安局的,肯定是那個人過後通風報了信兒……”
我轉頭看了看劉浪,他也一臉的恍然大悟,原來是外部露出了破綻。我想了想,又驚出一身冷汗來,在這種情況下,酒店裡的人竟沒動我們分毫,真得燒高香啊。想是他們真把我們當成便衣警察了,再者,他們可能也沒摸清我們到底來了多少人。如若真知道了我們是記者,那荒郊野外的,我們此生恐怕就此了截了。
被指責的那個攝影記者一臉的歉意,我沒有再指責他什麼,事情已經到了這一地步了,話說多了,大家反而鬧得不高興。
“方哥,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攝影記者又問我,司機也轉過頭來看我。
“先回去吧!”我說。
司機又轉過頭去啟動了車子。
麵包車飛速行駛的時候,我給主任孫燕打了個電話,向她報了個平安,她竟沒回家,還在報社裡一直等著我們呢,電話裡她一個勁兒安慰我,說人沒什麼事就好。
我們是半夜11點多回到省城的報社的。我滿臉歉然地進了辦公室,孫燕卻一臉笑意地迎了上來,一邊給我們倒水,一邊重複著“你們辛苦”的問候。她的舉動讓我忽然很感動,我看著她,她白燈管映照下的那張臉真的很美。
坐下來後,孫燕便告訴我,從我們暗訪的情況來看,她認為該酒店肯定是存在嚴重的不法行為的,她還說她已經把情況向報社領導彙報了,領導要求馬上成稿,明天就要見報的,既然已經“驚動兔子”了,那就沒必要等到整個行動結束之後再報道,再說,報道出來了,也可以“敦促”省公安廳與我們的合作,否則,按目前還沒把確鑿證據拿到手的情況講,省公安廳是不會與我們聯手,進行下一步行動的。
熟男### 第一章(27)
孫燕給我寫稿子的時間限定到了零點半之前,一版的版面已給我留好了位置。一個多小時寫近兩千字,對我來說不是什麼難事,我是提前10分鐘寫完的。稿子裡面對女孩來報社投訴及我們的暗訪經過,都做了較詳細地交代,女孩與其姐姐都用了化名,當然,“暗訪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