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塢坊市往西,一百里之地,有個不起眼的小山頭。
山頭頂端,有個大青石,而此時大青石旁,正有兩個修士各站一方。
“馮兄,別來無恙啊。”
兩人中,一位身穿黑色長袍,滿頭銀髮,臉色十分紅潤的修士對著另一邊身材略顯雄壯的中年修士笑著說道。
“哼,吳兄氣色倒是不錯,看來傷勢已經盡復了?”
中年修士冷哼一聲,說道。
說到這裡,銀髮修士臉色也不由微沉,低喝道:“白家老祖,到底是築基八層,老而彌堅,確實不可小視。”
“說吧,這次約我過來,是有何事?
上次之事,我馮家可是損失慘重,就連七公都隕落在了鳳鳴塢坊市之內。”
中年修士臉色並不好看。
這兩人,赫然是之前混亂之夜,發動動亂的馮家家主馮天明和吳家家主吳永昌。
兩人都是築基以上的強大修士。
其中馮天明築基六層巔峰,距離築基第七層,也只差一步之遙,而吳永昌,雖然只是築基期第四層,但卻乃是以戰力強橫著稱的劍修,實力之強,不弱吳永昌分毫,甚至有著力敵築基七層修士的戰力。
吳永昌搖頭,道:“不是我約你來的,而是另有其人。”
“誰?”
馮天明一愣。
“他來了。”
吳永昌正打算回話,突然見遠處一人御劍飛來,順口答道。
“陳九道!”
馮天明眉頭死死皺起,怒聲道:“上次之時,本就是陳家起頭,他還有臉來?”
陳九道,正是陳家家主。
築基後期修士。
“馮兄,吳兄。”
很快,陳九道就飛落下來,分別行了個禮之後,見馮天明臉色難看,才緊跟著解釋道:“之前之事,確實是我陳家沒有作為。
但之前我們本就說好了,若是事不可為,就立馬退去。
當初在發現白家老祖躲在坊市之內之後,我就知道,時機未到,所以才下令陳家按兵不動。
只是沒想到馮琦兄退不及時,竟然會隕落在戰場之上。”
“哼,說得輕巧。
那白家老祖,好歹是築基第八層的頂階修士,又借了符寶之力,我七公才築基三層,哪裡擋得住?”
馮天明冷哼一聲說道。
“這事,本就是意外,確實怪不得陳兄,我們誰都沒有料到,那白家老祖竟然秘密躲在坊市在之中,在白家族地之外準備的絕殺手段,也就沒能起到作用。”
吳永昌寬慰了一句,繼續說道:“更別說,陳兄事後,也是給足了補償的。”
聞言,馮天明的臉色這才緩和,說道:“那麼陳兄,你這次喊我們過來,又有何事?”
“我打算再次出手。”
陳九道望向兩人,說道:“上次之事,雖然功敗垂成,但也讓我看透了白家的虛實。
那白家老祖,確實受了重傷,不然那天出手之時,就不會第一時間使用符寶了,畢竟眾所周知,符寶威力強是強,但用一次少一次。
說句不太好聽的話,以白家老祖那築基八層的修為,足以碾壓當初在坊市內的馮琦兄等三人,根本用不上符寶。
所以,他當初必然是重傷狀態。
而且他的壽元,也因為重傷,當真無多了。”
“那又如何?”
“何以見得?”
兩人自不會輕信。
“半個月前,白玉峰突然回了趟白家族地,呆了半天之後,就連夜去了口駝峰。
不用問你們也知道,口駝峰住的,可是二品高階煉丹師徐若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