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摔摔倒到歷經半個月時,便又能蹦躂了。
眼看年關將至,整個皇宮都喜氣了一片,只有他這個院子,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人氣。不是他不喜歡熱鬧,只是他總覺的自己一頭白髮什麼的,走路也比不上常人,有些自卑作祟吧!也不愛說話,更不喜和其他多餘的人接觸。
能走路了,齊飛會一個人在院子裡走來走去,一時跑一時站,有時還自言自語的說上一遍。有時便坐著發呆,會看會書。琢磨一陣子,覺得自己是不是該告辭了,雖然這話他給齊越提了提,但是這個齊越一聽他要走,眼淚馬上就溼了眼眶,讓齊飛很是下不了決心。但是呆在這裡也不合適啊!畢竟這裡是後宮,自己一個男人待著,總有些不自在。
好不容易下了決心,齊飛很是大義凌然的找到皇帝。
“草民叩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齊嘯擺了擺手,四下的宮婢太監相繼而出,“起來吧。”
“謝皇上,草民已無大礙,今日來向皇上辭行。多謝皇上這些時日的照看。”
“辭行?”皇帝第一反應想起了南源。“為何突然想起離開?”
“也不是突然,畢竟草民是男子住在後宮本就不妥,再者草民的傷也好了,該是時候出宮了。”
“這········越兒怕是不願。”
“越兒有皇上眷顧,草民很是放心。”
“你去意一決,朕也不勉強,只是眼看著節日將近,不如晚些日子可好?便說定了”不給齊飛反駁的機會,定好了日子。
“這·····”齊飛想了想,畢竟人家皇帝都退步,自己也不能不識抬舉,便點頭稱是,謝過皇帝,就回小院。
一路上都唉聲嘆氣的,春節,他寧願一個人待在不知名的酒窖裡抱著酒過,也不想孤孤單單的在皇宮裡過,這個對別人是歡樂的日子,對自己卻是酷刑。
想想在這裡這麼多年,都是自己一個人、一壺酒,只是,年齡越大便越想的多,何況,這次自己心境已變,生怕自己會做出什麼後悔的事。
在這兜兜轉轉大半輩子,一無所有的自己,連一個家都沒存在,又何來的團圓。越是看著別人如何歡樂,越是提醒自己現在有多麼狼狽。
“你,怎麼了?”
一路低頭踩螞蟻的人腳步停頓在一雙黑色靴子面前,抬頭,還是那個奇怪的人,苦笑著搖搖頭,“無事。”
而他眼裡的落寞和苦澀那麼明顯的觸動著南源的心,“喝酒嗎?”
齊飛呆了呆,然後笑著點頭,“好。”
兩人坐在屋簷下,一人手中執著一瓶酒,兩人話都不多,便自發的喝起來。
南源喝起了興致,便在院中耍起了拳術,齊飛半睜著眼看著他手中的酒飛來飛去,狠狠的灌了一大口。
酒盡南源才收了功,轉身便看見齊飛斜靠在柱子旁,華白的發散落開來,整個人淨白的如這片雪中仙,半睜的眼流露的淒冷和朦朧的醉意,讓南源心裡一動,大步的走近,輕聲喚著“飛兒。”
“嗯。”
“飛兒”
“是你啊”齊飛笑的對著南源,捧起他的臉細細端詳,“你真好看,可是···”話還沒說完頭就垂了下去。
輕輕的,南源有些小心的把人摟在懷裡,手拂過他的發。他雖然在皇宮裡調養的很好,但是身子骨卻比以往更瘦了。
心跳動的感覺,讓南源微微的扯出了些笑容,飛兒,飛兒。
大年三十,齊嘯一天到晚忙的不可開交,晚上還要擺宴與百官同樂,齊越便整日陪在齊飛的身邊,有了齊越這個活寶,齊飛想沉靜都是不可能的,再說自己也要離開了,就縱容著齊越,這個世界,齊越便是自己唯一的親人。
外面飄著雪,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