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別人?”舞蹈反問,隨即低哼一聲,“去給我包蒜!”切~真是的,總用鼻子噴字,字都帶著鼻屎!
蒜包好後,舞蹈讓我搗成蒜泥,我找不到工具,他就遞給我一個槓鈴,“你就用張文這個吧。”
暈~張文還真用槓鈴搗蒜啊!我比劃了一下,決定蹲地上搗。用力搗了一下,蒜就差不多了,心裡暗忖,這東西還挺有效率,再搗第二下的時候,手腕一鬆,槓鈴正砸到我的腳上。我一屁股坐到地上,脫下鞋檢視,腳趾都出血了。舞蹈看見血,立即警覺地說:“快!別讓武大看到!”舞蹈彎腰將我橫抱起來,迅速躥回他的房間。
“大哥他為什麼對血那麼執著?”這個問題困惑了我很久。
“他沒和你說,你丟時的事情嗎?”
“說是你只找回我的一隻鞋子,其他沒提。”
“丟你的那天,大哥昏倒在沙灘上,衣裳破了,身上有好似被貓抓過的痕跡,頭磕到了石頭,流了很多血。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他說全然不記得了。從那時起,他開始暈血,而且很怕別人哭,我和張文只要哭,他就會莫名的暴怒,不由分說地將我們臭揍一頓。不過,後來不知道他怎麼克服了暈血,可卻變成了現在這德行。”
舞蹈將我放在床上,取來碘酒,單腿屈膝,半跪在我面前,給我抹著藥酒,見我被酒沙得出聲,柔聲問:“疼嗎?”手下力道卻已是放輕。望著舞蹈給我處理傷口的專注表情,我被無名地吸引著,一縷情愫緩緩地淌過心底。舞蹈若有所覺,抬頭看向我,我慌忙收回視線,低著頭,嘴蠕動了半天,最後幽幽地問:“舞……二哥,如果……如果,我不是你妹妹,你會象現在一樣愛……護我嗎?”
舞蹈凝視著我,彷彿從我的眼眸透視至我的心底深處,他誠摯地說:“和現在一樣愛……護你。”他稍微跪起身,和我雙目平視,神情格外認真,“如果我不是你哥哥,你會怎樣呢?”
我衝口而說:“我會愛……戴你。”關鍵的時候,我突然猶豫了,話鋒也及時轉變。我清晰地看到舞蹈眼中那一閃而逝的激動。我補充道:“畢竟你是我的老師啊!”
“那如果我不是你的老師呢?”舞蹈鍥而不捨。
我正思索如何回答,武大夫卻推開微掩著的門,介面道:“等她畢業了,你不是她的老師時,再問不遲!”
舞蹈並未回頭,臉色卻瞬間陰沉。他給我貼上創可貼後便站起了身。我見氣氛不對,忙向武大夫打招呼:“大哥!傷口不嚴重,已經弄好了。流血了,你還是別看了。”武大夫,你還真厲害,已到了尋著血味就能找到病人的高等禽獸境界了!
武大夫好似看出我心底的疑問,說道:“我尋著碘酒味來的。”武大夫轉向舞蹈,但卻質問我道:“為什麼流血了,我不能看?”此時他的臉上再無平日那玩世不恭的笑容,表情嚴肅得可怕。武大夫蹲下身,要揭開創可貼檢視傷口,舞蹈卻擋住他,毫不讓步地說:“不是說了,是小傷,已經處理好了嘛!”
武大夫扶了扶眼鏡,緩緩起身,像是在極力壓抑著怒氣,以異常冰冷的口吻說道:“碘酒味怎麼混著別的味道?”我初次見到這樣的武大夫,心慌起來,攙過武大夫的胳膊,親暱地倚著他,拽著他往舞蹈房間外走,“大哥,就是被砸了一小下,我還是能走能跳的。”
武大夫恢復了往常笑眯眯的樣子,“小蓉,你說沒事,那可不行,來,大哥給你量個體溫。”說著,趁著我張嘴,就塞了一隻溫度計到我嘴裡,然後故意大聲說道:“違規是不行的,超速更不可以!”
喂,我說武大夫,這個溫度計你給別人量的時候也都塞嘴裡還行,如果給別人量是放腋下,甚至是塞肛門裡,我可饒不了你!只是,不知道舌頭會不會染上狐臭和痔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