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保重。”
“司渾勿念,論起謀劃人心,石敢愚笨,可若論刺探,石某卻是當仁不讓,好了,時候不早了,你去給點幾個信的著的人,現在便上路。”
“只是……敵營危險,將軍無比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哎……雖不是上上之策,但當前,卻也算的上乘之策了。”
“正是,不管將軍帶回來什麼訊息,那奸細定是坐不住的。”
“莫非,皇上的意思是,順勢打狗?”
“將軍睿智,皇上雖沒明說,但言談間幾次說著,當下,必須揪出這奸細之人。”
“當真只是察探糧草?”
“將軍,皇上下了密旨,讓您夜探格齊汗大營,察探糧草輜重。”
“皇上怎麼說?”
於是,她眼珠子一轉,便拉扯著仲蘭繞到帳子後身兒的窗子邊兒上,逼著並不願意如此‘粗魯’的仲蘭,陪她一起聽牆根兒。
嘿!小猴兒的脾氣和好奇心都上來了,什麼時候果叔跟阿瑪說話,都不讓她們聽了!
聽是阿瑪的營帳,小猴兒更是‘自然而然’的帶著那死丫頭一起過去了,只是,不若平時她直來直去的沒人攔著,那天她倆被幾個營兵攔在門口,說是裡頭有要事相商。
小猴兒倒也不意外,額娘說過:你果叔叔小時候是皇上的哈哈珠子,跟皇上可是一塊兒長大的,自然關係是極為親密的。
一個營兵答她:參贊大人才從御帳回來,這會兒該是去了將軍那兒。
當熟門熟路的到了軍營,瞧著那個下馬便狂吐的仲蘭,小猴兒原本要撤走的腳又轉了回來,攙上仲蘭那月白色衣袖的時候,她這回道是沒矯情的躲她依然髒兮兮的手,而是不冷不熱的跟她說了句謝謝,‘謝什麼謝,用不著。’小猴兒彆扭的說著,手卻一直攙著她,替她嘴欠的問了一句:果叔呢?
仲蘭上了馬,從輕輕把著她的腰,變成緊緊攥著她的衣服,小猴兒壞心的夾了幾下馬肚子,當馬飛馳起來時,她別過頭瞧瞧那個臉煞白卻死咬著下唇的死丫頭,她哈哈哈的笑了一路。
小猴兒不是很懂,又有些明白,反正那日,她也不知道自己抽了什麼邪風兒了,當瞧見那個步子小的不能在小的死丫頭小心翼翼的端著一個明顯讓她有些吃力的食盒兒出了營帳,她馭馬橫在她的面前,她說:上來,我正好也過去,順便捎你。
孟姨說:這孩子累啊,恁是她爹,也要廢心思討好。
不同於粗枝大葉的小猴兒,自從仲蘭來到歸化後,便不是每天,也總會每隔幾日去不遠處的軍營給阿瑪送些精緻點心或是那些熬幾個時辰的湯什麼的。
小猴兒是疾惡如仇的,她也曾拿著匕首扎過樹幹,狠狠的罵過,若讓她知道這缺德的奸細是誰,定饒不了他!可緊接著,悶驢蛋就會摸摸她的腦袋嘆氣。
開始的時候,跟她一樣,大家都在說,若是石將軍來指揮,定是不會敗,可過了幾天,卻不知道是誰先說的,說是皇帝之所以會敗,是因為軍中有奸細,慢慢的,那些死了男人的姨婆們,都開始罵上了那個缺德奸細。
年幼的小猴兒並不是很懂,可緊接著不用她說,整個草原的人都在說,因為緊接著沒過多久,皇帝又敗了一仗。
為什麼不許說?!
延琮捂住她的嘴,冷冷的瞄了一眼他身側面色尷尬的太監,他第一次那麼嚴肅的跟她說:這話不許說第二遍。
小猴兒氣炸了,她去找延琮,吼道:都怪你阿瑪!我阿瑪打仗從來沒輸過!你阿瑪偏來攪什麼局兒!
然,就在她新衣裳都備好的時候,傳來了噩耗,額娘說:皇帝打了敗仗,今年的那達慕辦不了了。
那達慕是蒙古人除了新年外,最熱鬧的活動,每年的那達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