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真的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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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前頭我寫的季嬌丁憂三年,然後最近瞧些史料,發現滿人的丁憂期,只有百日,我就給改過來了。
第十六回 小奶娃烈火烹油 神仙女冰破露骨
卻說那烏布里原是臘月十五生人,可出生那會兒,因一個瞎子老道說這一日是民間祭玉帝,祈平安的日子,跟玉帝分福份,哪裡爭得過?故此,她的生日便往後推了一日,變成了如今的臘月十六。
按照時下的說法兒,這女孩兒生日不比男孩兒的懸弧之辰,再加如今烏布里不過八歲的年紀,這生日原是該像往年一樣只約了老七一家兒,兩家人關門吃一席樂呵樂呵便罷了,可前些日子,舒舒卻說:“前些年,咱們各府走的雖是不近,可攢在一起也是有說有笑,可這些年,你們爺們兒鬧的那般生分,弄的大夥兒見面兒僵的跟仇人似的,道是比不上那些外人了,妾身想著,不管怎麼說,咱們總歸一家人,何不借著烏布里的生日,把在京的兄弟妯娌們都邀來,咱們熱鬧熱鬧。”
自然,對於舒舒說的一切,延璋永遠都是一句話,“你若覺得好,只管張羅便是。”
於是,舒舒便提前張羅起來,給各府都提前送去了帖子,又按照那幾個兄弟妯娌的平素口味張羅了兩三桌席,待到了生日那天,一大早便按照祖宗禮法帶著烏布里去紫禁城裡給皇祖父,祖母們請安,許是延璋近日極為得皇帝寵,再加之烏布里自小說話利落,男孩子一樣不比別的格格矯情,保酆帝自來喜歡她,所以這日,保酆帝雖不可能親自屈尊去給她慶生,卻是賞了她一堆的新鮮玩意兒,還親命如意館的西洋畫師湯臣寧過府去給她畫幾幅畫像。
而玉錄玳也是難得的跟舒舒露了慈顏,賞了些好東西后,又特賞了一出御用班子的《哪吒鬧海》過府去熱鬧熱鬧。
拜別了帝后,舒舒又帶烏布里去了永壽宮,自打回了紫禁城,皇帝雖是取消了婉瑩的禁足,可她卻仍是成日鬱鬱寡歡,原本便纖瘦的身形更是形如風中飄竹,有幸是淳伽童言童趣,那鄧昌貴又是凡事精心,總算能讓她廖已慰藉,可與舒舒說了一會話兒,卻還是提不起性兒,鮮少進宮的烏布里原就與她不算熟捻,加之小孩兒她快人快語,也顧不得與額娘請示,便脫口道:“皇貴妃奶奶,我弟弟過了年都要六歲了,您還要霸著他多久?”
舒舒一聽,當即變了臉色,扯著烏布里便推搡到地上,斥道:“跪下!小小年紀,怎出言如此不分尊卑!”而後又趕緊同舒舒行禮道:“是臣媳管教不嚴,還請娘娘寬恕則個。”
婉瑩並沒惱,只是笑笑,便柔聲道:“都起來吧,都是自家人,何必拘於那些個虛禮?”
“是。”舒舒起身,又轉頭與那也要起身的烏布里斥道:“跪著,不準起來!”
“跪就跪,我又沒說錯什麼!”烏布里小聲嘎巴嘴兒嘟囔著,一身倔脾氣讓她跪的杆子似的倍兒直,就連婉瑩幾次喚她起來,她也不起。
婉瑩實在沒招兒,只得嘆了口氣道:“瞧瞧,好好個生日,卻讓本宮給攪了興致。”說罷她回頭又喚了一聲:“鄧昌貴,去把小貝勒抱來。”
“婉姨,你這是作何?何必把她一個黃毛丫頭的話當真?”舒舒雖萬般想念兒子,可她也曉得,婉姨如今的境地,淳伽對她來說,是生活的唯一調劑,按說婉姨落的如今,說穿了也是為了二爺,她又怎麼能在這兒當下奪走淳伽?
“無妨,反正今日烏布里的生日,本宮送那些東西,也不是什麼新鮮玩意兒,道不如順了她的意,讓淳伽回府上陪她玩兒幾日。”
舒舒一聽,心下卻生幾分雀躍,雖是幾日,也可解思子之念啊,可便是如此,她的嘴上仍是哄著婉姨樂呵,她搖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