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應該是準確的,我們邊打邊調整就是了。”楊銳不敢打包票,更怕萬一情況有變遭受損失,所以話不敢說死。
“即使庫羅帕金特按照日本人的計劃調動了預備隊,但是他們也無法攻入第三集團軍的陣地的。”雷奧說道,“我們這邊做過推演,按照俄軍那樣佈置的陣地,不是日本人的大炮可以撼動的,哪怕是他們的那種巨炮。”
日軍使用巨炮的訊息楊銳也知道了,這種在旅順要塞中大展神威的280火炮已經被運了好幾門過來,幸好自己不在正面戰線,不然可有的受了。“不會計算錯誤吧,這可是280公厘的火炮,俄軍的陣地有這麼堅固嗎?”
“按照計算,只靠水泥是不行的,但是現在水泥上還有厚厚的冰層,這種火炮雖然是榴彈也還是難以破開俄軍的工事。”雷奧說完就把之前參謀部的資料拿了過來,然後補充道:“如果中央陣地無法突破,那麼日軍只能寄希望於乃木第三軍的包抄了。也許,也許他們會成功,但是更多可能是隨著物資和人員的消耗,他們筋疲力盡之後反而會被俄軍擊垮。”
“不會的。”楊銳胸有成竹的說道,“只要日本第三軍一包抄,膽小鬼就庫羅帕特金就會害怕,他會下令撤退的。”
“撤退?!”
“是的,撤退!然後在撤退的時候一片混亂,最終被日軍追擊。”楊銳述說著歷史,然後笑道。“呵呵,看來梅克爾上校當初是對的,他選擇的這些人都是很有勇氣。”
按照雷奧的描述,當初梅克爾上校到日本陸軍大學招收學員的時候,考試中都會問這樣一個問題:“某地有敵軍,怎麼辦?”考生若是回答:“先派人偵察。”或者問“有多少敵軍?”那麼就會被淘汰;只有那些不顧敵情,直接回答:“包圍起來、消滅他們!”的學生可以透過考核。進攻、不顧一切的進攻是當初梅克爾上校所灌輸的東西,現在在日俄戰場,這種積極的進攻精神正在讓日軍不斷的獲得勝利。
“那是面對著庫羅帕金特,他只會防守後撤。根本不會進攻。如果俄軍換一個指揮官,那麼戰爭在去年就已經結束了。”和梅克爾上校強調的積極進攻不同,雷奧和楊銳使得復興軍更喜歡防守反擊或者運動戰,不過,這種風格的原因是因為自身實力太弱。雷奧的南非經歷以及楊銳腦中的赤軍戰術,都是造成這方面的原因。
“那我們怎麼辦?”楊銳問道。“雖然在右翼沒有什麼危險。但是最好能在俄軍撤退的時候揀點什麼便宜,我想他們在撤退的時候很多東西都會扔掉,參謀部計劃一下,看看怎麼既能佔便宜,又沒有危險。”
楊銳在參謀部的時候,小銀鳳已經起床了。她坐在床頭不斷的回憶昨天晚上的事情:本來在楊銳委婉的拒絕張宗昌的提議之後,她頓時滿心失望,不過後面楊銳剛好喝醉,在姐姐的慫恿下。她紅著臉和楊銳上了一個轎子,昨天夜裡本來她想按照姐姐的吩咐把該做的事情都做完的,可是楊銳喝得太醉,完全不是體格弱小的她能折騰動的,最後好歹是幫他把外面的軍大衣脫了,便依偎著這個英雄一般的男人一起睡了。
早上醒來楊銳簡短的言語又讓她心中再次失望,不過一會她便強迫自己要高興起來,她相信以後會好起來的,她還告訴自己說,不應強求,只要能在這個男人身邊一天,就應該心滿意足了。現在楊銳一早就出去了,似乎一時間不會回來,留在帳中的小銀鳳便感覺自己要做點什麼,只是這個營帳也太簡潔了,一床、一桌、一箱。床頭放著一副折起來的地圖和一個記事本,再是床邊有一張桌子,上面也沒有什麼東西,全是一些書,特別是很多洋文書,最讓人奇怪的是上面還有一本沒有寫完的洋文書稿,內容她看不懂,只有開頭幾個漢字她認得,叫做“西方的沒落”;書堆的正上方掛了一把日本太刀,刀鞘上有“岡見”兩個漢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