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關,但是那邊練了八年兵,不是關內能比較的。”
“日俄大戰的規模?”謝纘泰不放心的問道。
“嗯,就是說日本派出三十萬左右軍隊,我們才會處於劣勢。重安先生,聽說日本人在日俄戰爭的時候欠了不少錢,日本人現在這麼窮,不可能再派出這麼多軍隊吧?”雷以鎮道。
“不是不可能……”謝纘泰搖著頭,雷以鎮是軍人,對於外交和政治並不瞭解,但他還是希望他以後考慮問題能全面些,“以鎮啊,現在列國打戰都是借債打戰,有些借內債,有些借外債,沒有那個國家是存錢打戰。這借債打戰,打輸了是百姓還,打贏了是戰敗者還,所以開戰不是自己有沒有錢的問題,而是有沒有人放債的問題。
日本當初是靠借債打戰的,俄國當初也是靠借債打戰,真要日本再開戰,只要有人支援他,會給它放貸,那它就敢鋌而走險,因為只要贏了,這債就不是它的債,而是我們的債了。你說,日本人會認為打不過我們嗎?那些放貸的人會認為他們打不過我們嗎?”
謝纘泰的說法只讓雷以鎮心中一寒,他下意識的點頭道:“沒有人會相信日本會打不過我們……也就是說……也就是說。只要日本想開戰,自然會有人借錢給他!!”
“正是如此!所以說日本沒錢就不會開戰的人根本就在痴人說夢。日本在俄國人身上拿不到賠款,在中國這邊也會拿不到賠款嗎?”謝纘泰道:“日本開戰根本不會看自己有沒有錢。關鍵是看中國能承受多少債務。如果我們只能還十億兩,那麼日本就能借到十億兩,如果能還得起二十億兩,那麼他們就能借到二十億兩。仔細說起來,這只是債務轉嫁而已,不過以日本人的性子,它只希望少借債。但不是不借債。現在對日本最不利的是美國人被我們拉到東北來了,還有就是這對他們來說是一場沒有準備的戰爭,不過說他們沒準備也不完全對。日本一向處心積慮的想再和俄國人開戰,只是這幾年日俄關係緩和,動員的速度要慢下來。”
“重安先生,那東北不就危險了嗎?”雷以鎮沉思的時候。政委範安急問道。之前佔領北京的欣喜被日本開戰這一瓢冷水澆的精光。
“這正是我們一定要抓住光緒的原因,一旦我們不是交戰團體,只是國家的叛亂,那麼在光緒或者現任政府的邀請下,日本就有名正言順的出兵藉口。不過現在瀋陽已經被我們佔領了,光緒還有王公大臣大都在我們手裡,日本人已經難以找到說服國內國會的藉口了;再就是我們的人正在和美國和俄國談判,只要他們會支援我們。那麼這場戰即便是打,也不會大打。”謝纘泰說著話。腦子卻一直想著在虞自勳和陳去病,他們要是談好了,那東北那邊就無憂了。
衙門裡的一時間無語的時候,門外面忽然有人喊報告,而後是一個弱弱的文人站在門口,大聲的問道:“以鎮!是你嗎?”
雷以鎮聞聲猛然站起,快步過去,“孑民先生!孑民先生!!”他抓著蔡元培的手高興大喊道,心中說不出的高興。
“哎!早年我怎麼就沒看出以鎮你能有此大將之才呢?還是竟成有眼光啊!”蔡元培也反握著他的手使勁搖晃,一邊搖晃一邊高興的說道。
雷以鎮失態,屋子裡的範安還有謝纘泰都站了起來,謝纘泰早前就和蔡元培認識了,他上前拱手道:“孑民先生,昔日杭州一別,真是別來無恙啊!”
謝纘泰說完,旁邊一身軍裝的範安則敬禮道:“第2軍政委範安,進過孑民先生!”
看著謝纘泰和範安過來見禮,蔡元培雖然認識謝纘泰,但還是把雷以鎮的手放開,對兩人回禮,而後感慨道:“了不起啊!了不起啊!以前一直在想,革命成功只要能讓我在有生之年看到,我就心滿意足了。想不到今天就……今天就……”蔡元培說得激動,聲音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