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只是因為所牽扯的天地命數實在太過厲害,所以連他也無法看清楚未來究竟如何,只有模糊的感應。
陸正沒想到面對一個黑甲,以荒未央這樣的修為心念居然變化了這麼多次,實在是有些異常,忍不住道:“荒未央,既然已經決定了要殺這妖物,那還有什麼可猶豫的。黑甲該死,那就盡力將他斬殺了就是,何必還要瞻前顧後想那麼多呢?你剛才自己不也是這麼說的嗎?”
荒未央聽了,略一沉默,臉上表情千般變化,最後則是嘆了口氣,道:“你說的不錯,該做的事情都是清楚的,我卻因心念恍惚而猶豫,這是我自己出了問題,不該牽扯大局。好了,不管怎麼樣,趁現在這妖物還沒衝出來,我們還是趕緊下手吧。”
陸正:“本來不就是該這樣!”
荒未央道:“好,我先去收了法術放出那妖物,你可要把握時機,隨時準備出手!”
“現在就出手?……喂,等等!”荒未央說著就要動手,陸正趕緊一把拽住他的胳膊。
荒未央疑惑道:“又怎麼了?”
陸正瞪了他一眼,攤開雙手問道:“出哪隻手啊?你是要我出左手、出右手,還是雙手同出啊!你說的什麼天地之力,我真的什麼都沒感應到,怎麼出手啊?再說了,我從來就沒怎麼跟人動過手、鬥過法,你總得告訴我該怎麼做吧?”
“感覺不到天地之力?”荒未央忽然露出壞笑,道:“這個好辦,你已經煉化了天命花,天地之力就在你身上,怎麼可能感覺不到。剛才我就搞清楚了。誰讓你的形神之中還藏著一個人呢?你滿腹心思都在她的上面,要是還能感覺得到天地之力,那就奇了!”
荒未央似是想明白了什麼,又變得跟以前一樣嬉笑自如。他一邊說,一邊伸出手看似不經意地向陸正的肩頭拍過來。陸正不明其意,也沒有躲閃。不料就在荒未央的手掌拍中他肩頭的剎那,一股宏大無比的法力從手心吐出,立即封住陸正的形神變化。陸正形神巨震。身體竟然發出嗡然響聲,好像荒未央拍中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口鐘。
嗡然大作之際,陸正但覺肉身和元神都搖晃了起來,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之感,但所幸很快這種感覺就消失了。隨即他的體內驟然鑽出一道紫色雷電,在他周身上下流竄,最後飛離他的肉身在他身旁的虛空之中匯聚凝結,竟化作一個黑衣少女,明眸皓齒。天地為之一奪,正是風琳。她和陸正形神相融為一,居然被荒未央這一拍給直接拍了出來。
風琳一現身,引來無數目光,便聽見遠處有幾人同時“啊”的驚撥出來,正是雷宗弟子。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平日裡冷如冰霜的風師妹居然會藏在這天命之主的形神之中,與之形神為一,不由猜想兩人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更有人偷偷打量身旁的躋九陵,想看他的臉色如何。不料卻見躋九陵神情大是欣慰,又聽他鬆了口氣,低聲道:“太好了,看起來風師妹也煉化異雷成功。已經入了知命境了。”當即大是奇怪,怎麼平時對風師妹一往情深的躋九陵一點兒也不吃味?
在場的其他眾修行人看見則紛紛感到奇怪,這不是剛才邪修風母身邊的小狐妖嗎?它不是已經逃走了嗎,什麼時候又鑽到天命花裡去了?現在居然跟道門弟子站在了一起,這究竟是是怎麼回事。莫非她果然是道門之中煉養的妖物?她可是奪走了一朵天欲花的啊!
而在虛空另外一處,忘我老人和風母等邪修妖物早已和開陽、大夏龍圖停手罷鬥。這是因為是忘我老人自有算計而大夏龍圖則不願出手,恰巧他們各自的對手中,開陽對忘我老人心存顧忌而風母則根本不是大夏龍圖的對手。所以儘管獅駝等妖物和風母竭力想進入道海幫助黑甲,但忘我老人既不肯盡力,他們見情況未明,至少眼前黑甲還仗著混沌妖身應對從容,沒有到最壞得時候,也不敢拼得魚死網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