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 (第3/5頁)

種色彩,就落到地面,看上去像是一地黃葉。

就像是雲疏桐和雲翳之間的短暫的感情,在枝頭時還蒼翠碧綠富有生機,還未落到地面就開始泛黃,最後成了一地枯槁。

雲翳在對雲疏桐發難之前都會先和雲疏桐的糖紙過不去,雲疏桐最寶貝這種“烏托邦”糖果的糖紙,頗有些買櫝還珠的意味。聯盟裡有很多眾所周知的名人的怪癖,流傳得最廣的就是雲疏桐對“烏托邦”糖紙的收集癖,而此處的亮點是,這家糖果公司背後最大的股東偏偏是雲翳的死對頭。

看著雲翳的每一步都刻意碾壓著地上薄而脆弱的糖紙,雲疏桐就知道自己的小動作被雲翳發現了,掀翻的糖紙盒幾乎是雲翳發難的前兆,這個條件反射之下,雲疏桐自己無意打翻糖紙盒時都會無端一陣心悸。

“你很少穿這麼鮮豔的顏色。”雲翳的起勢倒是平靜。

“這樣會讓我的氣色看起來好一點,”雲疏桐低頭打量著自己的衣著,隨後自嘲道,“不過好像沒效果。”

“我還以為你這段日子終日都會穿著黑色的喪服。”

雲疏桐眼角帶著笑意,像是被墨水一筆掃出的眼角有些妖氣,像是聊齋中的妖精,“為了提前祭奠你那將不久於人世的原配發妻嗎?”

“為了緬懷我們那個從未享受過這個世界陽光與溫暖的孩子。”

雲疏桐聞言,平靜地和雲翳對視,忽然,她突然笑了起來,像是暗夜中綻放的夜來香,“讓我猜一猜,是誰出賣了我……”

“為什麼?”雲翳走上前一步,影子幾乎將雲疏桐籠罩在無形的障壁中。

雲疏桐淡淡地看著雲翳,在光腦中輸入繁瑣的密碼,調查了一張產檢報告,“這就是理由。”

黑色的產檢報告,白色的文字,黑紙白色,是開給病變嬰兒特有的樣式。聯盟中不乏先例,父母都是純種人,而被十月懷胎的孩子確實徹頭徹尾的病變人。

雲翳深吸了一口氣,無框眼鏡下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雲疏桐,溫潤的唇邊逸出譏諷的笑意,“這就是理由?”

雲疏桐冷笑地看著雲翳,“這不算嗎?我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揹負著審判之眼帶給他的原罪。”

她的笑容由冷鬆垮到苦澀,嫵媚的眼眸中帶著水光,輕笑出聲,“很可笑是不是?我研究了一輩子,論證了一輩子,說什麼病變人和純種人一般無二,說什麼他們也應該擁有自由平等,可是到頭來,落到我自己的孩子身子,我也只有將他打掉。”

誰也無法擺脫人種至上這種根深蒂固的理念,流蘇不能,她雲疏桐也不能,所以兩個人都抓著曙光之心這根救命稻草不放,就像陶楨說的,流蘇是無知無畏,而云疏桐則是自欺欺人。

“根本就不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病變人!”這位昔日第一空域的掌權人終於說出了潛藏在內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雲翳垂下眼簾,態度近乎溫和,以他平日的喜怒無常,到現在都還沒對雲疏桐發難簡直就是奇蹟。

“不管種族與否,你其實是不相信我能保住這個孩子!”

雲疏桐幽幽地嘆了口氣,“你叫我怎麼相信,顧炳當初為聯盟議長時,顧家何等風光,顧炳還不是保不住自己的么子顧哲。陶家又是怎麼對待自己的長房長媳阮玲的,她的下場又是怎麼樣?”

顧哲是蘇沐夫人的丈夫,而阮玲是陶楨的生母。

“我不可能去賭的。”

雲翳閉上眼睛,雲疏桐在他身上看到了一種無力,他的腰身依舊挺拔,但是卻快被壓抑的歲月無情、世事無常壓垮,堅持而隱忍。

只有在這種時候,雲疏桐才會覺得,自己當初愛上這個男人並因此不得已賠上一輩子,不是那麼荒唐,也不會那麼愚蠢。

雖然她依舊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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