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原本守在門口的兩位將士倒在血泊之中,燕弘臉色一冷,帶著人沖了進去,卻見裡頭一片血色,傷亡的人都是鎮北軍,倒是看不出誰是誰來。
燕弘一路走進鎮北侯的院子,還未走近卻被君長寧一把拉住,看了一眼臉色嚴肅的人便示意身後人停下腳步,轉身問道:&ldo;怎麼了?&rdo;
君長寧向來五官勝於常人,對味道十分熟悉,尤其是各種香味,一點點刺鼻的都不習慣,小時候為了照顧這一點,君家的姑娘即使用香粉也是用味道淡雅的,而現在他卻聞到一股奇怪的問道:&ldo;裡面的味道不對,我們退開一些。&rdo;
幾人退了幾步,君長寧細細一思索,臉色更是沉了下來:&ldo;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味道卻是曼陀羅的香味,這種花香帶著強烈的毒性,會讓人產生幻覺,昏迷麻痺,如果是常年徵戰的軍人,受到幻覺的影響,發生自相殘殺的事情也不無可能。&rdo;
跟著過來計程車兵都聽懂了,裡頭的人給他們挖了坑就等著他們跳下去。這次的連環計不可謂不毒辣。設計的人恐怕早就猜測到,他們會想到鎮北侯才是關鍵,從而過來檢視,裡頭的曼陀羅足以讓來人有來無回。而城內將軍都在守城,唯一會過來的就是主事的燕弘,這毒計就是為他準備的。
燕弘鬆了口氣,以前他曾經笑話過十郎喜歡看雜書,也是程越無經常提倡,現在看來倒是這些東西救了自己一命。君長寧讓人撕下衣服打濕了,捂住口鼻在走進去,檢視的人帶來的訊息卻不妙,鎮北侯依舊昏迷不醒,並且看見其他人的身影。
君長寧冷哼一聲,看了看院子四周說道:&ldo;曼陀羅畢竟只是迷藥,不是毒藥,那些人拿不住將軍是否會出事,最保險的方法就是在附近等待,等我們都進入之後再發難,到時候即使只是昏迷,也是任由他們宰割。&rdo;
燕弘眼神一動,卻是將計就計,帶著人走了進去,他們進來的時候檢視過附近,並未看見人影,可見他們躲藏的地方離這裡肯定有一定距離,並不能看見全景,那就不如來一個甕中捉鱉手到擒來。
半晌的功夫,果然有人沉不住氣,一隊人朝著裡頭走來,原本假裝昏迷的將士們驀然起身,殺了那些人一個措手不及。燕弘帶來的是隨身精兵,所以兩隊人馬雖然人數相差不多,但馬上就分出了勝負。那王將軍被燕弘一刀劈斷了雙腿,倒在地下不得動彈。
王將軍的哀嚎得不到任何人的憐憫,這傢伙敢在胡人來犯的時候動手,無論是否與胡人勾結,也已經是叛國的大罪。自有士兵過去搜身,從王將軍身上卻找到康郡王的令符,甚至還有一封尚未送出去的,商量大計的信。
&ldo;該死,居然做出這樣豬狗不如的事情,那端郡王是瘋了吧。&rdo;旁邊一名親兵忍不住罵道,這樣y賊入室的事情虧得那端郡王做得出來,看看上面寫得什麼,劃江而治,那不是將燕朝的一半領土都直接送給了胡人。
燕弘心中也是憤怒不已,鎮北軍在這邊賣命,那些郡王只為了自己手中的權利互相拆臺也就罷了,如今居然直接來了一個通敵叛國。一邊卻又想到關於端郡王的傳言,這位說起來其實是當今聖上的堂弟,當初先王時期,他父親其實是更有登上王位的可能,但先王手段略高一籌,硬生生把他一個嫡子擠到了旁邊。到了這一輩就只是郡王的頭銜罷了。
無論端郡王如何不甘,這種將胡人放進來的行為還是讓所有人不恥的。君長寧冷眼看著下面的人,冷笑一聲說道:&ldo;恐怕他們還有後招,趁著沒死趕緊逼問。&rdo;
燕弘冷冷一笑,直接一腳踩在了那人的斷肢上,那王將軍如果真是個硬骨頭,也幹不出投敵叛國的事情,當下一聲哀嚎,大聲叫道:&ldo;我只知道端郡王跟胡人勾結多年,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