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基後期者也不顧周圍眾人大聲叫起來。
誰知結丹初期者聽罷,臘黃的長臉上現出了稍許烏雲,當即沒有吱聲,反倒是左顧右盼地白了他們幾眼。
片刻之後,方才yīnyīn說道:“放心,他們根本跑不了。”
待其策馬至橋頭一看,柳義兩人已無影無蹤。那兩名築基者不由大眼盯小眼,面面相覷起來。
“哈哈!……此去數千裡,shè門與青元門規定,普通修真者不能御空飛行,且只有這樣一條大道中間沒有大的支線。戈某人料定,他們必定前去青元山。剛才我所發的傳息符,乃是給予了你們的師父還有周莊主,在前方五百里的銅鼓鎮進行攔截。”“戈師叔”仰頭大笑,縱馬賓士著說道。
兩人聽後,頓時一臉歡欣。隨即轉念一想,似乎又覺得有些不對勁。
“師叔,林文秋僅是要求我們摸清那小子的底細,師父和莊主只要派幾個師兄弟出來便足矣,何必興師動眾,還勞他們的大駕親自出來?”乾瘦中年人的眼神疑惑不解。
“我們雲霧山莊與林文秋僅僅係一種合夥關係而已,他出靈石,我們辦事;辦不成事,沒有什麼,大不了我們不拿靈石便是。”“戈師叔”翹了翹嘴唇,不屑地說道。
“那就是說,我們要將那兩人咔嚓掉咯?”
“哼哼!……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此事只有也只能有你們師父、我和莊主三人心中有數,你們呢,就不用問那麼多了。有時候,一個人知道了不應該知道的東西,往往會帶來意想不到的殺身之禍。……好了,閒話少說,快走吧!……”“戈師叔”瞬間臉sè鐵青,說了上述一番話後便默不作聲,隨即啪地一鞭抽在馬後背向前方疾快奔跑起來。
……
申時左右,青元門與儒家shè門交界處,一黑一黃兩馬在路上如風馳騁。此時柳義他們行至一山陵地帶,秋風颯爽,層林盡染。由於方圓五百里內沒有什麼村莊,道路上行人稀少,顯得異常冷清。
由於這一帶屬於窮山惡水,土地貧脊,相接之處往往又容易引起糾紛,兩門派乾脆都沒有派人管它,一致協商以之作為其緩衝地域。
“那三人一直緊緊咬在後面一二里左右,陳兄,你這些對頭看來不會輕易善罷干休。”葛含章一邊策馬,一邊微扭臻首看了看後面,平靜說道。她早已發現追蹤人裡面有一結丹高手,但不知為何,貌似沒有什麼緊張。
起初,在橋上發現之後,她還以為他們這些人是針對自己的。然而柳義遂向之解釋了實情,並告之對方勢大,如有急事可自行離開,憑著五行同修的修為和手下妖獸,留下自己單獨與那些人周旋應可無慮。
本來葛含章也確有要事,但時間上並不緊迫。加上她與柳義兩人在經過小南荒地的那幾場共同進退患難,已將其視為知已,現如今對方有難,斷無私下逃走之理,況且事隔幾年之後,她對於柳義的戰力和應敵手段提高至了何種程度也充滿著好奇感。
“含章,在下著實並未知曉這些所謂的‘對頭’到底是何方神聖?他們又從何處冒出?更加弄不清楚其最終目的是什麼?”柳義苦笑,隨之又道:“我本來需到一遙遠之地處理要事,好在目下並非十分之緊急,既然想跟就讓他們跟好了。若對我們沒有什麼不利之事,也懶得去理他們;若是冒犯到了我們,哈!你知道,陳某人不想惹麻煩,但也不是怕事之人!”
“陳兄五行同修,兼之煉體功深不可測,全力施為,不說結丹初期,恐怕中期的也討不了什麼便宜了吧?”葛含章星眸閃動,好奇問道。
柳義只是不置可否笑笑。
“適才見有人突然追蹤,在下暗中袖佔一卦,有沒有興趣聽聽?”葛含章沉吟半會兒,又扭頭向柳義,清麗的眼神中帶有些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