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雙搖頭道:「前輩,你還不知道,這種血脈來自於血魔,據我所知,血脈是所有種族的敵人,因為他的成長並不是依靠修煉,而是依靠吞噬其它種族的精血。是所有種族,沒有任何忌諱。任何一個修士感染了血魔的鮮血,在最終都會失去本性,成為一個只知道殺戮和嗜血的血魔。
可以說,那個時候,你會變得強大,但是那已經不是你了,你的神智已經消失了,你不知道你是誰,你只知道殺戮和吞噬。前輩,這種強大是你需要的嗎?」
王家老祖的臉上不由現出苦笑道:「我都不知道我是誰了,我要那種強大做什麼?」
「不錯,所以我們只有剝離血脈這一條路走。」
「但是……」王家老祖皺起了眉頭道:「我如今分明感覺到自己正在變強,而且也沒有迷失本性。」
琴雙搖頭道:「你雖然感知到自己在變強,但是你有質的提升嗎?也就是說,你有一絲一毫感覺到自己找到了突破仙君期的契機了嗎?」
「沒有!」王家老祖誠實地搖頭道。
「那你有沒有殺死別人,吞噬別人精血的慾望?」
王家老祖臉色一變,神色變得十分難看地點點頭。琴雙神色嚴肅道:
「這就是這種血脈的問題所在,當這種血脈在你的血液中還沒有佔據主導地位的時候,你還可以控制自己的神智,還可以修煉自己的功法來提升自己的修為。
但是,一旦這種血脈佔據你血液中的主導地位,你的神智便會逐漸迷失,而且想要提升修為,便只能夠依靠吞噬其他修士的精血。這也是你為什麼感覺到自己在變強,卻無法找到一絲一毫突破契機的原因。」
「那天賜?」
「唉……」
琴雙在心中嘆息了一聲,她知道天賜是怎麼回事兒,因為她知道天賜的來歷,天賜來自那塊功德簿,而那功德簿上充滿了正能量,在天賜的體內封印著真正的血魔。
可以說,誕生於功德簿的天賜,是整個世界上,本性最為純淨的人,原本一切邪惡就很難汙染天賜,他對邪惡有著天生的抵禦力。又因為在他的體內有著無數的封印和那些上古大能留下來的一絲本源,所以即便是那個血魔強大,每次衝破封印,感染了天賜,天賜也能夠依靠自己純淨本源和那些封印本源重新恢復神智。
但是,這一切是在那個血魔被封印的條件下,如果最終血魔完全衝破了封印,那個時候,琴雙也不知道天賜究竟會保持神智,還是變成一個真正的血魔。
可是這些事情不能夠和王家老祖說,所以琴雙沉吟了片刻,只能夠將表象的情況說給王家老祖聽。而且琴雙還真是不知道,這次天賜入魔之後,究竟是死亡在慢慢虛空之中,還是已經徹底入魔。
「你們在虛空見到過天賜的屍體嗎?」
「沒有!」
「所以,你們也不確定他究竟有沒有隕落?」
「是!」
琴雙雙手一攤道:「所以,天賜只有兩個結果,一個是已經隕落了,一個是已經入魔了。」
說到這裡,她深深地看著王家老祖道:「我知道你迷戀那種力量,但我還是勸你剝離那種力量。」
「但是,你不是說那種力量已經不能夠完全剝離嗎?」
「我不知道你的情況,也許在你的體內,那血魔的血脈還沒有完全和你的血脈融合,如此你就能夠完全剝離。但是我如今已經不行了,所以我以後就得不斷地剝離,一旦那血魔的血脈強大一些,我就要剝離一次。當然,在這個過程中,我也會不斷地去尋找徹底剝離它的方式。」
「真的沒有利用和掌控聽的辦法嗎?」
琴雙搖頭道:「最起碼我不知道。你考慮一下吧,我將剝離血脈的功法已經傳給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