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否定的,他絕不會把自己的前途押在一個已經沒有翻盤機會的沒落主公身上。
從一開始龐季就不是真心投降劉備,現在該是他做出抉擇的時候了,龐季長長嘆了口氣,他又該怎麼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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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輛馬車停在了龐季的府門前,從馬車裡走出兩人,為一人上前敲了敲府門,大門吱嘎一聲開了一條縫,“你們找誰?”裡面門房問道。
“我們找龐先生,這裡面有張拜帖,請轉給他。”為男將一張拜帖遞給了門房,拜帖裝在信封裡,信口被封死了。
“你們請稍候。”門房關上門便匆匆去了。
兩名男在門外臺階上等候,後面一面男負手望著灰濛濛的天空,淡淡道:“半夜恐怕要下雨了。”
“樊城那邊也下雨嗎?”
“沒有,從四月以來樊城沒有下過一滴雨,今天荊州恐怕不會有什麼好收成。”
“其實戰爭爆發,就算風調雨順也不會有什麼好收成。”
“這話說得不錯,所以丞相也不想打仗,怎奈劉璟不識趣啊!”
兩人正說著話,院裡傳來匆匆腳步聲,門開了,龐季出現在門口,見門口站著兩人,他遲疑著問道:“哪位是毛先生?”
後面中年人笑道:“我就是!”
“失禮了!”
龐季拱拱手,“兩位請進。”
這位被稱為毛先生的中年人,自然就是曹操手下謀士毛玠,他奉曹操之命前來拜訪龐季,就是希望能從龐季這裡開啟突破口。
書房裡,龐季請毛玠坐下,又跑出去讓下人上茶,這些不該他操心的事情,他卻親力親為,也從一個角折射出了他內心的緊張。
龐季此時確實很緊張,他沒有想到曹操會派人來見自己,而且是派毛玠這樣重量級的謀士,足見曹操對自己的重視。
但龐季在激動之餘,也有一種莫名的緊張,他很清楚,想從曹操那裡獲得盛宴,是需要他付出很大的代價,尤其在這個時局為敏感的時刻。
龐季再次走進書房時,內心已經平靜下來,他有些尷尬地笑著解釋,“最近府中有點亂,讓毛先生見笑了。”
毛玠感覺到了龐季的緊張,他微微笑道:“我先轉達丞相對龐公的問候,丞相說,頗為懷念少年時的交情,他很希望能和龐公在許昌共敘舊情。”
龐季當然明白毛玠的言外之意,就是希望他為許昌效力,而且這是曹操親自說的話,這時,龐季更加冷靜了,他想知道自己能得到什麼,關鍵是利益,他願意為曹操做事,但曹操能給他什麼?
“曹丞相有信給我嗎?”龐季緩緩問道。
他問得很坦率,他想得到曹操的親口許諾,而不是毛玠的轉述,毛玠笑了笑,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遞給了龐季,“這是丞相給龐公的親筆信,他要說的話都在信上。”
龐季結過信,按耐住心中的緊張,開啟信看了一遍,他心中猛地一跳,南陽郡守,這正是他想要的,韓嵩投降後被封為大鴻臚,但那只是虛職,沒有任何意義,遠遠不如地方守重要。
而且還是南陽郡守,龐季知道這個承諾的含金量,也清楚他需要付出什麼代價,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問道:“不知曹丞相需要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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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璟和曹操的第一次會面經過天的談判和籌備,終於在漢水中舉行了,為此,江夏水軍戰船必須遠離二十里,曹軍戰船也必須遠離比水河口二十里。
整個江面上只有艘大船,一艘充做臨時會面地的千石大船,由江夏水軍提供,曹軍兩次派人徹底檢查了這艘船,確保萬無一失。
其餘兩艘船是曹操和劉璟的座船,只能是五石,雙方隨行人員不得超過二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