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瑾點頭:“好。”
楚淵將手指擦了擦,道:“包子也吃完了,回去歇著吧。這幾日辛苦你了。”
“你睡覺。”葉瑾道,“我在這守著你。”
楚淵咳嗽兩聲:“千楓呢?”
“他在與溫大人商議戰事。”葉瑾踢掉鞋子,自己也爬上床,打算打個盹。
段白月:“……”
“小瑾!”楚淵猛然坐起來看著他。
“怎麼了?”葉瑾莫名其妙。
“朕突然想出去走走。”楚淵很是冷靜。
“還受著風寒,出去走什麼走,又著涼。”葉瑾皺眉,又試了試他額上的溫度,“不行,快些睡。”
“已經沒事了。”楚淵果斷下床。
葉瑾盤腿坐在床上看著他。
“咳。”楚淵咳嗽,“小瑾?”
葉瑾雙眼狐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戰事初定,到處都是事。”楚淵答。
葉瑾與他對視片刻,然後道:“是不是因為段白月?”
楚淵搖頭:“自然不是。”
葉瑾抬手在自己腦袋中間畫了個圈圈。
楚淵配合道:“嗯。”
“好吧,我陪你出去走走。”葉瑾總算肯挪下床。
段白月瞬間鬆了口氣,眼看著兩人出門,卻又有些哭笑不得。
十幾年前那大和尚說得也不對,這哪裡是過了三十歲便一切順遂,前是金蠶線,後是葉神醫,半斤八兩,八兩半斤。
“王爺。”四喜公公在外頭敲門,“皇上與九殿下已經走遠了。”
段白月拉開屋門,道:“叫向冽來偏院見本王。”
“是。”四喜公公點頭,前去通傳。
對於楚淵與段白月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向冽雖說隱隱有些預感,卻也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既然皇上下旨令自己近期聽從西南王調遣,那便是多了個主子,此番聽完他的吩咐後,也沒有多話,轉身便退下去做準備。
一處小屋內,厲鵲正坐在桌邊,心神不寧。
屋門被人推開,灌進一股冷風。
厲鵲抬頭,就見是皇上身邊的貼身侍衛,於是站起來行禮:“向統領。”
“雙方戰事已歇。”向冽道,“姑娘可還要去見段王?”
“他……被俘了嗎?”厲鵲猶豫著問。
向冽並未回答,只是道:“若在下是姑娘,便不會想與其扯上關係。現在想回天鷹閣,還來得及。”
厲鵲搖頭:“我此生只看中過他一人,無論將來會如何,今日也要再去見他最後一面。”
“姑娘請吧。”向冽側身,“我帶你過去。”
厲鵲問:“我可否換身衣裳?”
向冽點頭,去院外等著她。
片刻之後,厲鵲從屋內出來,施了粉黛,頭髮並未像尋常少婦般盤起來,而是散落肩頭,依舊是未出閨閣的模樣。
向冽帶著她一路走向段白月的住處。
自然,此事也被侍衛低聲通傳給了楚淵。
“怎麼了?”見他似乎有些皺眉,葉瑾問。
楚淵搖頭:“沒什麼,一些朝政之事罷了,朕回去看看。”
葉瑾問:“要幫忙嗎?”
“不必了。”楚淵替他整整衣領,“朕一人回去便可,去找千楓吧,他近些日子也該累了,替朕謝謝他。”
這種事為什麼要交給我,又不熟。葉神醫抬抬下巴,獨自溜達去了廚房,打算燉些大補湯給那個誰。
段白月正站在窗邊,看著遠處的雲海浪濤。
身後木門吱呀作響。
段白月微微皺眉,卻並未轉身。
厲